張寧馨不擅針織,這蘇夕蓉是知道的。
眼下見周子元目光落在她手裡的冬衣上,便垂了頭,喃喃的道:“知道三爺要遠行,妾身做了幾身冬衣,也不知道合不合適,想拿過來給奶奶看看,不想奶奶卻不在。”
若是這一日,周子元不曾迎酒,蘇夕蓉怕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然,周子元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便是再精明的人,腦子這會子有會慢了半拍。
“拿過來,我看看。”
蘇夕蓉一喜,連忙上前。眼角的餘光卻看到習秋警告的眼神,但蘇夕蓉是誰?她即然敢博便不會怕輸。
到了周子元跟前,她恭敬的將手裡的袍子遞了上去。
周子元探手取了蘇夕蓉手裡的袍子,針腳細密,想不到蘇夕蓉的針線功夫到是不錯!這般想著的時候,便抬頭睃了蘇夕蓉一眼,只這一睃,卻是覺得身子裡似乎種不對勁的感覺。他頓了頓,想壓下那感覺,但隨著鼻腔內越來越多的女兒香,他竟然有了一種難以抑制的燥動。
而眼前的人越來越模糊,他定睛再看時,明明是張寧馨立在她眼前。正巧笑倩兮的盯著他看。
“寧馨……”周子元忽然抬手,將蘇夕蓉一把扯進了懷裡。
“三爺……”習秋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出去。”周子元對習秋喝道。
“三爺,奶奶她……”
習秋的話還沒說完,周子元的歷喝聲便響起,“讓你滾出去。”
習秋抿了抿嘴,上前扯了蘇夕蓉便往外推,嘴裡喊道:“蘇姨娘,爺醉了,要歇息了,你退下吧。”
只有一雙手比習秋更快的扯上了她,蘇夕蓉抬頭對著習秋一笑,輕聲道:“習秋,爺不讓我走呢。”
習秋漲紅了臉,正要勸說周子元,不想此刻,周子元卻是神色大變,猛的一掌揮了過來,打在習秋的臉上,“滾出去,給我院子裡跪著。”
屋外聽到動靜的寶琴剛想撩了簾子進來,不想周子元已經大力一把將習秋推了出去,緊接著一聲,“誰也不許進來。”
之後只不過是一場你情我願,乾柴遇烈火的戲碼。
丁香見蘇夕蓉臉色蒼白,一言不發,不由擔心的道:“姨娘,奶奶她會不會……”
蘇夕蓉冷冷一笑,嗤聲道:“她想怎麼樣?我是爺正經納下的妾。她有隆平候府撐腰,可是別忘了,我們蘇家很快要出一個王妃了!她一個候爺還想越過王爺去不成?”
丁香怔在那半響說不出一個字。
二小姐,要當王妃了!
……
另一廂,周子元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給張寧馨聽,末了輕聲道:“我當時眼裡看到的只是你。”
張寧馨不語。
金枝輕聲道:“奶奶,會不會是那醒酒湯有問題?”
周子元驀的眼神一亮,是了,他喝下那醒酒湯後,整個人便似變了個人一樣,只想著要做那檔子事,似乎不做,人便要爆裂開來一樣。
“寧馨……”
張寧馨擺了擺手,“你別說了,是有心也好,有無意也好,我現在不想管,我想靜一靜,你出去吧。”
周子元微窒,臉上便有了一抹惶然無措的神色,將目光看向了金枝。
金枝嘆了口氣,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那你好生歇一會兒,我找人將主屋重新收拾一遍。”
張寧馨自是知曉周子元的那句收拾一遍是什麼意思,那張紅木床,還是當年爹和娘在世時,替她打下的,想不到……一時間,只覺得胸口猶萬箭穿心般,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金枝取了帕子,去擦拭張寧馨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小姐你糊塗了。”
自打成親後,金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