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一側有休息之地,簡單的擺設,也沒有炭火,在進去後,才吩咐安排下去。
握著熱茶後,陸思賢這才感覺自己是活著的,長撥出一口氣,卻見秦若淺從一側的書冊裡取出一張圖紙,鋪於案上,道:「這是陵寢構造的圖紙,這裡是靈柩擺放之地,皇后應當也在這裡,門是打不開的,既然我們來了,總不可空手而歸。」
陸思賢緊張道:「你該怎麼做?」
秦若淺面色凝重,並無輕鬆,回道:「不能炸了陵寢,就試試從最薄弱的地方挖地道進去,我已令人去安排,只要進入裡面,將皇后帶出來,屆時再將地道封好,全身而退。」
陸思賢在她面上看到幾分不安,這樣的做法太過簡單,關鍵在於陵寢那麼大,挖到何日?
照著陸珽的說法,必然是不能正大光明地去挖,偷偷摸摸的更是困難。陸思賢知道事情不簡單,這是唯一的辦法,這個時候也找不到善於盜墓的人來。
她鄭重點頭:「那就聽你的。」
「好。」秦若淺俯身碰了碰她的唇角,心花怒放,就連齊映的事也放下了,小世子看著聰明,可就像是未經事實的孩子,細枝末節的小事壓根就不懂,或許是陸珽將她保護得太好了。
等陸珽與青竹回來,兩人已制定好策略,直接令人去挖,又吩咐陵寢的人管好嘴巴,立即去開始挖。
陸珽望了秦若淺一眼,語氣晦深莫測道:「皇后沒有選錯人。」
挖陵寢的事但凡洩露出去,秦若淺的帝位就岌岌可危,新帝不孝,先帝屍骨未寒就去挖陵寢,不論是什麼樣的緣由,都是站不住腳的。
秦若淺垂眸:「我只為了陸思賢能夠心安理得地待在我身邊,其他的事不論。」
陸珽神色滄桑,鄭重一禮,領著人匆匆走了出去,時間緊迫,更是要趕時間。
青竹筆直地站在殿內,手握配劍,目視前方,盡職地守著兩人。
陸思賢捧著茶,靜靜地望著圖紙,心中七上八下,嘀咕道:「我感覺來不及。」
陵寢裡就算氧氣充足,三天不喝水也會死,如今過了一日一夜,也不知如何了。
殿內寂靜,落針可聞,秦若淺的視線凝固在陸思賢的側臉上,她試著去摸摸她的手:「冷不冷,我令人去打水來,你先休息一夜,明日再去看看。」
陸思賢反握住她的手,溫度透過肌理,揚首去看,秦若淺淡笑如畫,本就明艷的面龐添了幾分明媚。秦若淺將她能給的都給她了,女人有野心並沒有錯,她支援她。
一側的青竹仿若沒有看見兩人親密的動作,反嫌棄自己的存在感太低,開口就道:「殿下世子,若是皇后自己服毒了,豈非白忙活一場。」
親暱的氣氛陡然間散了乾淨,秦若淺擰眉,陸思賢覺得這個炮灰太不識趣了,指著門口:「趕緊走,話那麼多。」
青竹耿直道:「屬下說的是實話,皇后既有此策,怎會在陵寢裡等死,服毒死得快,總好過渴死餓死,您說對嗎?」
振振有詞的話說來胸有成竹,令兩人無語。
話太過直接,可也是對的,皇后抱了必死之心,不會就這麼等死。
陸思賢不安地同秦若淺對視一眼,秦若淺下了逐客令,「出去。」
話多。
青竹也不委屈,就是覺得兩人不願面對現實,勞費心神,平日裡聰慧,今日怎地想不開了。
礙事的人一走,兩人就並肩躺了下來,靠得很近,心無旁騖,就這麼靜靜地躺著。
兩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陸思賢怕冷,身體都是冷的,秦若淺伸手將她護在懷裡,握著她冰冷的手,「阿賢,皇后若活著出來,你會隨她走嗎?」
皇后被困在宮裡多年,失去自由,沒有生望,先帝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