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漠強留於此,可卻也不願做出害他之事,長老如今在玄靈教之中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曲長老給的東西,恕芙凌不敢輕易接受,既然蠱毒已解,長老便該離開了。”
芙凌的防備之心曲松如何不懂,看來她對於東方漠也不完全是不甚在意,曲松將瓷瓶放於芙凌身前的桌上,這才將目光重新看向芙凌。
“老夫身在玄靈教二十年有餘,從未生出對玄靈教不利之心,而教主更是由老夫親自教養長大,平日對老夫也頗為敬重甚少干涉,這藥,你大可放心,教主若是飲下只會昏睡幾個時辰罷了。”
他神色肅然,說話之間更是一派認真之色,然而芙凌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似乎仍不為所動。
曲松驀地舉高雙臂,“我曲松在此發誓,若是對教主生出謀害之心,必不得好死!受玄靈教萬人唾棄!”
他這番毒誓倒是讓芙凌詫異,“發此毒誓,長老又是何必?”
曲松肅然道:“因為老夫不願你再待於教主身邊一刻!”
芙凌輕笑,“看來長老對芙凌意見甚深啊。”她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帶著探究,“可芙凌也沒想到長老對東方漠倒是忠心一片。”
曲松目光移向了別處,神色之間像是在回憶什麼,“教主的母親是個善良美麗的女人,她對我有救命之恩,讓我在玄靈教之中能有一席安身之地,教主是她的兒子,我絕不會背叛於他。”
那年饑荒何其嚴峻,他險些餓死街頭,那個巧笑嫣然的女人就那樣出現在他眼前,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
他神色迷離,芙凌一驚,曲松對於東方漠之母感情似乎並不簡單,但這也解釋了他對東方漠的忠心有據可依。
曲松看了眼那桌上的瓷瓶,“這東西老夫便放於此,若是姑娘想通了便可拿去。”曲松出了屋門,芙凌看著那瓷瓶,精緻的眉頭輕輕一皺。
☆、意亂
“主子,此次行事順利,畫扇已拿到他勾結人販子證據,且他殺了那春月意圖矇混為齊達報仇這等醜事也被我們知曉,那秋少霖極為注重名聲,如今盡在我們掌控之中,任主子隨意調遣。”
東方漠看了眼隔壁屋子,那裡曲松正在為芙凌解除蠱毒,何洛的聲音不大不小,他移眸看他,“他倒是識時務,如此甚好。”
“盯緊他,成事之前莫要讓他生出什麼亂子。”東方漠似著急離開,說完便起了身。
何洛猶豫片刻,在他離開之前驀地喊住他,“主子,何洛還有一事稟告。”
“說。”東方漠回頭看他,眉頭輕輕蹙起。
何洛從懷中掏出一香囊,猶豫片刻終於雙手呈現給東方漠,“主子,這是畫扇姑娘託何洛交給主子之物,畫扇姑娘還說;她永不後悔。”
“永不後悔?”東方漠面上無什麼表情,“我給過她機會了,她可不要忘記說過的話。”
東方漠看著那香囊,神色淡淡,並未伸手接過,“何洛,何時你也愛多管閒事了?”
東方漠話中隱有不滿之意,何洛躬身道:“那畫扇姑娘言明為主子做事心甘情願,畫扇姑娘心意堅定,何洛推脫不得這才受了,還請主子恕罪。”
何洛本不願幫畫扇帶這香囊給自家主子,可任誰看了當時畫扇那淚水盈盈的眼眸恐怕都會起惻隱之心,何洛接受之後隨即便後悔了,他不願有人插在芙凌與主子之間,可彼時再推辭卻是說不通了,這才不得不將香囊帶到了東方漠面前。
東方漠冷哼一聲,不曾再看那香囊一眼,大步出了屋子。
何洛看著手中香囊,他對畫扇的承諾已經做到,主子接不接受卻與他不再相干了,畫扇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她的意願,沒有人逼迫她一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沒有人有資格要求主子對她的深情做出回應,何洛將那香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