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的事你不要插手好生在屋裡休養便可。”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你我雖已成親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我看是該選個日子給你一個正式的名分了,好讓教中之人也知道教中主母是何人。”
芙凌看他一眼,這不是他第一次提及了,他神色認真,似是不像隨口之說,她低垂眸子,良久才輕聲道:“你安排就是。”
☆、嗜殺
既然已經打算成親,東方漠便真的派人準備了,這些時日芙凌發現莊園裡開始被修整起來,豪闊更甚以往,且每日裡不斷有大批木箱運送進來,芙凌曾看見那箱子開啟后里面是繫著紅綢的上好酒水。
每個人似乎都忙碌起來,只有她的日子一塵不變。
在園內走上一圈成為她消磨日子的方式,只是這日芙凌又看見了林淨塵,他費力的從馬車之上扛下酒水,看起來極為吃力,腳步隱隱不穩。
芙凌輕皺眉頭,林淨塵似乎比之前更加清瘦不少,他往日清秀的臉如今消瘦的幾乎只剩一層皮肉,他身形本來高挺,如今卻是瘦骨嶙峋,一眼看去他似乎顯得更為單薄。他的腿似乎受了什麼傷,走路一瘸一拐,極為艱難,汗水從他的臉頰不斷溢位,滲進了眼裡,他卻也沒來得及擦拭,只扛著一罈罈酒水努力前行,只是沒走一步,他的褲腿之上那殷紅便深上一分。
“你受傷了?”芙凌走了過去問道。
林淨塵微微怔愣,見她目光定格在他的小腿之上忙道:“不礙事的,只是小傷而已。”
芙凌看了眼他那印著鮮豔紅痕的褲腳道:“小傷能流如此多的血水?”
林淨塵面色一絲尷尬,這幅模樣他其實並不願被她見到,他低下頭沉默不語,芙凌嘆了口氣,“不要再搬這些了,何不先去療傷。”
林淨塵抬眸看她,“多謝芙凌姑娘好意,我真的不礙事的。”他說著將那箱子繼續扛在肩頭向前走去。
剛才一瘸一拐的步伐此刻已然不再,芙凌看著林淨塵的背影,他走得那麼直挺,似乎是為了證明他真的沒有事一般,芙凌眯了眯眼,她耳力極佳,若是忽略林淨塵那越老越粗重的呼吸她大概真的會以為他沒有大礙。
她站在原地靜靜看了會兒,片刻後終於側過了身子,然而剛離開沒有幾步,身後“咚”的一聲響動讓她腳步一頓,卻見林淨塵整個人摔倒在地,便是這一摔讓他小腿傷口暴露無遺,深淺不一的傷口密密麻麻佔據了他的腿,有的地方已經變成了黑紫色膿水高脹,芙凌吃了一驚,她未曾想到他的傷已經如此嚴重!
此時已到午時,然而此處卻只有他一人在此搬運,烈日之下猶如炙烤,他一身衣衫已經溼透,這本該是休憩之時,可他獨自在此已經說明這些天來他所受待遇,再看他傷口血跡斑斑,芙凌皺了皺眉。
她站到林淨塵身前,“你還可以繼續搬動這些東西麼?”
林淨塵不覺用衣衫遮了下自己的腿,此刻如此不堪可終究讓他最不願看到的人見到了,他初來做這些雜事,沒有得罪任何人卻遭受到那些人強烈的排擠,身上的傷口一日比一日多,渾身沒有一處不疼,他緊緊咬住牙齒,不願自己最虛弱的模樣被芙凌看見。
林淨塵沒有去看芙凌的目光,他低著頭,雙臂撐著地面想要站起,然而卻是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氣了,潰爛的腿再也承受不住去走一步。
林淨塵的腿再不治,恐怕真的就要廢了。芙凌眸色一暗,一個眼色使去,她身後那兩個婢女便將林淨塵抬了起來,林淨塵這次倒是沒有再拒絕,他一直低著頭隨著芙凌走到了最近一處屋內。
這是一處閒置的雜物房,在被送到這房內後,芙凌身邊其中一婢女受命去拿藥膏,另外一婢女小心翼翼打來水清洗著林淨塵的傷口。
待傷口清洗完畢,藥膏也送了過來,芙凌接了過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