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似乎也是習武之人,畫扇平日最是羨慕姑娘這一類女子,仗義江湖,好不逍遙。”
芙凌淡淡一笑,想起曾經身處暗衛時眸中卻帶了絲黯然,“江湖豈有逍遙,這短劍上流下多少人的血已經數不清了。”
芙凌神色淡然,然而說得卻是事實,那畫扇聞言面色微微一變,狀似駭然,“是麼,也是畫扇愚鈍,平日見了血都怕,雖說經營著這客棧,可平日廚房卻是從不敢進,畢竟手上未曾沾血比不得姑娘。”
這畫扇不僅模樣豔麗也是個口齒伶俐的,這話中譏諷她豈會聽不出,然而對於她對自己的敵意,芙凌卻是暗自一笑,不以為意。
畫扇說著,眸子向一旁悠然飲茶的東方漠看去,又幽幽道:“畫扇看來是無緣於江湖了,不過也罷了,如今有這客棧也是好的,餘下所求不多,只願盼著一良人了結這孤苦無依的日子。”
畫扇話說完,她身邊婢女便介面道:“姑娘如此貌美哪個男兒能不喜歡,奴婢平日便見好多男子為目睹姑娘風采在客棧內一坐便是一整天的,然姑娘清貴,豈是那些男子能沾染一分的。”
畫扇輕輕一笑,“你這丫頭也不害臊,我臉都要被你臊紅了。“說著卻又一嘆,“可人海茫茫欲尋一個知心的卻是頗難,即使遇見了也要看有沒有機緣。”
說話之間畫扇目光似水一直似有若無向東方漠看去,然而他卻像是不覺,並未回應一二,畫扇難免洩氣,心念之人好不容易遇見了,又要來個無疾而終麼?
她再看眼坐於東方漠對面的芙凌,從進屋開始他們二人並無對話,且這女人從始至終並未看東方漠一眼,即使她明顯表現出心悅她對面之人她也並無惱意。
這二人關係著實讓她困惑不已。
東方漠與芙凌一直神色淡淡,然而站於他們身側的何洛卻一直輕皺著眉,不知為何這畫扇並不得他喜歡,舉手投足之間這女人身上總有股風塵之氣,那畫扇眼眸一直看主子那瞧去,主子一向不喜與女子相從過近,雖然後來遇見芙凌,可主子的習慣除了再與芙凌相處外一直未曾改變,如今面對這畫扇言辭明顯的曖昧示意,主子卻未曾有任何不耐之色,芙凌可以不察覺,可是待於東方漠身邊十年的何洛卻是明白,主子的不言語不拒絕卻是反常至極的,何洛心驚進而更是不悅。
“不是說早就準備好膳食了麼,怎麼現在還不端上來?”
何洛的突然出聲打斷了畫扇欲繼續再暗示的話,即使心裡有所惱怒,然而她面上笑意不減,“小公子不急,這便快了。”
東方漠一直無動於衷,畫扇暗暗思量是不是自己操之過急了,自從當日天歡閣一別,她一日不曾忘記這個男人,卻苦於無處相尋只得在這小鎮安居下來,今日一遇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豈肯輕易放過,她不知道這男人能在這小鎮待多久,只有盡所能及抓住所有能說得話來暗示他她一直在等他,可他卻沒有一絲回應,到底他是何意?
飯菜很快端了上來,芙凌落座的位置與東方漠並不近,因而畫扇自然的便坐到了東方漠的身側,她含笑為他夾菜倒酒,可謂溫柔體貼,東方漠倒也不曾拒絕,喝酒間隙他看一眼芙凌,不覺皺了皺眉,她只慢慢吃著碗裡米飯,菜食幾乎未動。
東方漠將菜推到芙凌面前,“你多吃些,身子剛好,還是要補補。”
芙凌神色淡淡,“我不餓。”
東方漠眉宇之間一絲怒氣,盯著芙凌看了一眼,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他身側畫扇眸子裡不由閃過一絲喜色。
飯食過後,客棧裡畢竟忙碌,畫扇便下了樓卻招呼客人了。
何洛早早就避開了,此時屋內只餘東方漠與芙凌二人,東方漠捏了捏芙凌的鼻子,“氣性還真大,可再生氣也不能不吃飯。”說著一笑,“若是餓瘦了,我可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