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端正,柔滑墨髮順貼於他勁瘦腰間,一身優雅貴氣,俊美面容似畫中仙人。
畫扇面色一紅,只覺心跳如鼓,她鎮定心神,慢慢走了過去,“想著公子還未入睡畫扇便過來了,這是這鎮子上特有瓜果,香甜可口,畫扇特意拿來給公子嚐嚐鮮。”
東方漠淡淡的看著她,他微微眯眼,似在打量她,畫扇更絕面如火燒,心跳加劇。
然而卻不想只聽他清冷的聲音傳來,“畫扇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晚間已飽腹,這時卻再吃不下東西了。”
畫扇一怔,仍是將瓜果放在了桌上,她甜甜一笑,“無妨,畫扇將這些果子留著,公子隨時想吃了都可以拿。”
一個姑娘家深夜未曾敲門便進去一個男人房間,她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她不信他不明白。
“夜深了,姑娘該回去了。”
他語氣仍然淡淡,畫扇卻未出門,她今夜穿著與白日明顯不同,夜晚的她一身絲質紅衣,清涼如水貼於她肌膚之上,隱約勾勒出誘/人身形,她嫵媚一笑,“公子初來小鎮,卻不知這鎮子好玩的多了,此鎮以多水著稱,每到夜間鎮南方向便會有頗多船帆,上面成群男女結隊游水賞花,挑燈猜謎乃是愜意至極,若是公子有興趣不如隨畫扇出門一趟。”
“游水賞花雖好,但也應與對的人成行,畫扇姑娘似是約錯了人。”
畫扇未曾想到他會這般答覆,她幾番暗示他當真不明白?!她直直望進他幽黑眼底,道:“公子何意斷定畫扇約錯了人,只要相約之人有心,豈不剛剛正好。”
“可若這人無心呢?”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她臉色慘白,她鼓足了勇氣今夜前來,心中執念太深,這個男人的身影已經刻在了她的腦子裡,日日夜夜佔據她的心神,讓她再無心思考其他,可是她的暗示他聽懂了,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東方漠深看她一眼,“畫扇姑娘,即使我願出門,可相陪之人也絕不可能是你。”
他沒有留給她一絲餘地,她心裡那股殷切的希望瞬間如碎末般破散來開來,神色黯然,她緩步向他走去,“公子真的不明白畫扇的心思?畫扇心傾公子,日夜不敢相忘,畫扇不求其他,即使做個無名小婢也願伴隨公子,畫扇一片真心實意,公子難道真的忍心拒畫扇於千里之外?”
東方漠卻是一笑,“畫扇姑娘,時至今日你連我姓誰名誰都不曾相知,卻說心傾於我,姑娘不覺可笑?”
畫扇眼角滑過一滴淚水,更顯楚楚可憐,“畫扇身份卑微,不敢問公子名諱。”說著,她在東方漠身前蹲下,他端坐於榻,神色至始至終疏遠冷漠,她側頭輕輕靠在他腿側,他身上氣息清新雅然不同於她曾所見的那些青樓恩/客,她近乎痴念的抬眸瞧他,“天歡閣一別畫扇以為再也見不到公子,卻不想老天爺可憐畫扇,又讓公子出現在了畫扇眼前,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畫扇對公子之情在重見公子第一眼後卻再掩藏不住,若是再不對公子一訴,只怕以後仍只能相思入骨卻相見不得,公子帶畫扇走吧,畫扇願誓死追隨公子。”
“可惜了,我的身邊容不得第二個女人。”
他垂眸看他,神情仍是淡漠的讓她心碎。
“公子是為了那位姑娘麼?”畫扇苦笑,“那位姑娘貌美如花自不是畫扇這等殘花敗柳比得上的,但畫扇對公子之情卻及至肺腑,這等情意只怕並不比那位姑娘低上一絲一毫。”
畫扇看出了他與那姑娘之間約莫出了隔閡,只是想透過與那個女人的對比讓他看出她的真心,果然她話說罷就見他眉頭一皺。
她似受了鼓舞,在他腿上輕蹭,髮絲傾瀉在他腿間,她柔柔一笑,嫵媚之極,“其實公子並不是對畫扇無動於衷是麼,否則今日大可拒絕了畫扇相邀至客棧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