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日與芙凌並未說過一言半語,兩人算不上熟悉,今日見他來,芙凌不覺有些訝異,“於大哥,您這是……”
那漢子笑了笑,他今日在屋外等了良久,以後這個時候芙凌姑娘早就開了院門,今日不知為何卻比平日晚了一個時辰,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玉佩,遞給她,“這是我今晨打漁在江裡撈上來的,這東西看著眼熟,我想起來好像在和風兄弟身上見過,我知道芙姑娘你這幾日一大早就要上山去尋和風兄弟的,所以就馬上趕來給你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她盯著那玉佩,眼眸裡閃過一絲激動,那時,她特地買來一枚玉佩送給和風作生辰禮物,且她還在上面刻上了一個“風”字,後來這玉佩和風從來不離身,上面的“風”字依舊,是她的字跡無疑!
那漢子見她神色便明白了幾分,擔憂的看著她道:“那山上有一懸崖,崖下正是對著這江水,和風兄弟是不是……”他想說和風和可能掉入了江中,江水洶湧,哪還有什麼生還的機會,然而卻到底不好說出口。
然而芙凌卻絕不願望這方面想,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和風必是被江水衝到別的地方了,也許他上岸後像往常一樣迷了路,此刻正等著她去將他帶回家!
“怪不得不論我在那山上怎麼尋就是見不到他的身影,原來他根本就不在那座山上!”她握緊了玉佩,感激道:“謝謝你,於大哥。”
那漢子聞言瞬時有些羞赧,美人當前,頓時幾分激動,忙低下黝黑憨實的面龐,“哪裡哪裡,不用謝的。”眼睛驀地看到芙凌臂膀上,又是一驚,“芙姑娘,你這手臂怎的受傷了?”
芙凌看了眼臂上層層纏繞著的白紗,上面幾絲殷紅慢慢滲透出來,昨夜那些黑衣人武功不凡,有幾人劍法絕不在她之下,她趁著屋內漆黑引著他們自相殘殺,而且又是在她的屋子,對每一個角落她自是熟悉無比,想盡辦法終究才得以保住了性命。
她微微一笑,“昨夜不小心摔了。”
“芙姑娘你一個女兒家,如今又是一個人,在家可要小心些才好。”那漢子擔憂道。
待漢子離去後,芙凌重新返回了屋子,既然和風如今已不再這裡,那她也應出去尋,她一定要找到他!
一刻也不想再耽擱,她忙收拾行禮準備出了門。
順著江水而行,勢必要經過前方的烏禾鎮,那鎮子他與和風曾待過一段時日,顯然和風出現在那裡的機會最大。
一路前行,然而不管腳程多快,終究沒趕在關城門之前進鎮,芙凌到達之時天色已黑,偌大的城門緊閉,附近沒有客棧茶舍,她只好在城外依牆而立的那株大樹下歇息一晚。
晚風瑟瑟,樹葉不斷隨風起落,四周深沉陰黑,偶爾還可聽到不知名的生靈吼叫,在這荒郊野外頗有些讓人心底生寒,然而芙凌卻不是個嬌弱姑娘,刀口上過活的人早已看淡了這些,她懶懶的斜靠著樹幹,秀美的面頰上神色淡然的吃著一路攜帶的乾糧,白日忙著趕路幾乎沒有進食,此刻閒了下來剛好填腹。
有馬蹄聲斷斷續續傳來,隨後聲音越來越清晰,她聞聲望去,月光下兩人一前一後騎著馬正往這方向而來。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和一個小童,看樣子似乎是一對主僕。
待靠近城門時,兩人下了馬,那小童牽過馬繩往四周望了望,隨後目光定格在芙凌這裡,這裡只生了這一棵大樹,看樣子他們只能將馬繩拴在這處了。
芙凌將最後一口乾糧塞入嘴裡,看了那主僕一眼,身子往旁移了移,將身後的樹幹騰了出來。
那男子走近她,曲了曲身,抱拳謝道:“多謝姑娘。”
清雅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走得近了芙凌這才看清他的長相,穿著一襲白衣,很斯文的模樣,面目清秀,一雙桃花眼帶著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