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果然將那男子帶到了前面一家茶館,芙凌在外靜靜看著他們走了進去,所幸飲茶的地方在露天的棚下,春月與那男子的一切芙凌都看得到,燈光下,芙凌看到春月親自給男子倒了茶,男子接過一飲而盡,片刻後就見男子整個人癱倒在桌上。
那幾個一直尾隨的壯漢此時走了過去,芙凌聽到其中一人對春月說道:“做得不錯,這小子看著就是富貴人家出生的,等問出他的出身,我們就等著發大財了,贖金可不能少,到時候銀子一到少不了春月姑娘你的!”
春月冷笑道:“到時候我要分到六成。”
大漢笑道:“春月姑娘於此事有大功,我們定不會虧待姑娘,銀子好商量!”說著,那人用腳踢了踢那男子,見他真的毫無反應,笑容更甚,吆喝著身後的兄弟,“把人給我帶走!”
幾人將隨身帶著的繩索牢牢捆在男子身上,一行人向前走去。
芙凌皺了皺眉,安靜的跟了過去。
這幾人最後走進了城郊的一處宅院,等他們一進去,便有人將大門緊閉,芙凌飛身登上了屋頂,就見他們將那男子關進了一間柴房。
“先將他放在這柴房,我們去喊老大過來,這次可是個大買賣!”大漢說著看向春月,“春月姑娘要一起過去麼?”
春月撩了撩頭髮,笑得頗為嫵媚,“我就不去了,趁你們老大來之前我可得好好與這位公子敘敘舊,畢竟他是我的恩公啊。”
大漢道:“那我就先去了,這人就春月姑娘和我這幾個兄弟先守著吧。”
男子被五花大綁固定在一根木柱上,春月向他潑了了一桶水,頓時男子渾身溼透,迷糊間抬起頭來。
“公子,可知道自己如今在哪裡?”
男子像是還沒有清醒,喃聲道:“春月姑娘?”
“是我。”春月輕快一笑,圍繞著他走動,“公子不要春月,春月就只好請公子來此一趟了。”
男子咳嗽了一聲,這才注意到自己動彈不得,他看了眼身上束縛的繩索,頓時掙扎起來,急問道:“春月姑娘,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那些人販子的老巢,我當初就在這裡生活了半年呢,以後公子也要在這裡住一段時日了,這些人販子都是些沒人性的,他們一天只會給公子你兩個饅頭,讓你吃不飽沒有力氣逃跑。”說到這裡春月宛然一笑,“當然了,如果公子的家裡肯為公子交出贖金,那公子就會沒事了,若是不交的話,那些人販子會給公子編個身世,對待公子就會像對待春月一樣拉到奴隸場賣錢,這些都是他們的生財之道。”
她不急不緩的說著這些話,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之色,如同這男子只是陌生人而不是今日才救下她的人一般,饒是在房頂看著的芙凌都不覺皺了眉,這女子好生無情!
男子似乎這時才明白自己的處境,頓時怒道:“春月姑娘你為何要這麼做,為何又與那些人走在一起,在下與你並無冤仇,春月姑娘不知這裡是個火坑麼!”
春月搖頭輕笑:“春月也很無奈呢,春月只是一個弱女子,公子不要春月相隨,春月不知道以後該何去何從,倒不如聽了那人販子的建議掙得一筆大錢財從此高枕無憂。”
男子道:“我給春月姑娘的那些銀票足夠姑娘生活好幾年之餘了,在此期間姑娘可以買下一個好宅院,找個安生的好活計,春月姑娘被迫跟著人販子半年之久,難道不想此後安穩過活麼?”
春月只笑:“找個活計太累了,春月不會別的,春月別無選擇。”
說話間柴房門被開啟,卻是在奴隸場打罵春月的禿頭男子,剛進門,他便拍手叫好,“春月姑娘,我就說過你聰明,瞧瞧,有了春月姑娘幫忙,這位公子不就到我們這裡做客了麼?”
說著,又向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