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庾的問話,暗衛的臉色又黯淡了幾分,他很不自然地抬起頭來回話:「公主,張神醫跑了。」
早在前幾日的晚上,張神醫趁著他們毒發,難以控制行動之時,悄無聲息地溜出了院子。
如今,他們想去找人,都不知道去哪裡找,只好在張神醫的住所守株待兔。
只是他們不確定,兔子還會不會回來……
暗衛一臉愧色:「吾等失職,沒能看住張神醫,讓他跑了,請公主降罪。」
說著,眾暗衛相互攙扶著就要下跪請罪。
「快起來,這不是你們的錯。」王庾連忙上前攙扶,又示意左四等人把他們扶起來。
「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再說。」
……
在附近的鎮子上包了一家客棧,王庾命人去請大夫來給暗衛看傷。
暗衛阻止她:「公主,我們體內的毒,除了張神醫,無人能解,您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給我們請大夫了。」
王庾望著他們發青的嘴唇,有點發愁:「你們這麼痛苦,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一下嗎?」
「沒有辦法。」暗衛微微搖頭:「不過,只要熬過了毒發那一陣,其他時間就會好很多,也不至於不能行走。」
只是,這些日子他們頻繁毒發,折騰得他們全身無力,就算不是毒發的時候,他們也沒力氣做其他的事情。
「你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把張神醫的住址告訴我,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雖然張神醫跑了,但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王庾覺得張神醫在一個地方住了那麼久,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住所。
暗衛說了一個地址,又說道:「我們中毒後,左統領又調了幾人過來,他們沒有中毒,現在還守著張神醫的住所。
「我先傳信讓他們出來一個人,給公主指路吧。」
「好。」
安頓好這些中毒的人,王庾帶著人跟隨暗衛去了張神醫的住所。
張神醫住的地方很偏僻,在山裡的密林當中,道路十分隱秘,若不是有人指點,一般人找不到這個地方。
「晉陽公主。」
守在這裡的暗衛看見同伴,知曉他身旁的小郎君就是晉陽公主,連忙現身行禮。
「你們辛苦了。」王庾沖他們點頭,表示感謝。
見王庾想要進院子,暗衛連忙攔住她:「公主不要進去,張神醫在裡面撒了毒藥。」
暗衛望著前方的院子,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他們來了後,看見同伴備受煎熬的模樣,心裡很難受,同時也對張神醫產生了恐懼心理。即使守在外圍,他們也不敢靠近張神醫的住所。
王庾頓住腳步,站在林子邊,看了看前方簡陋的草屋,又掃視院子。
院子裡擺著一些製藥工具和小杌子,左邊一角搭了棚子,下面放了幾個架子,架子上面晾曬了很多的草藥。
王庾抬頭看了看天色,陰沉沉的,快要下雨了。
她又看向那些草藥,上面有棚子遮蓋著,即使下雨也淋不到上面。
但觀院子的佈局,看得出來,張神醫很緊張他的草藥。
「公主……」
左四繞至王庾面前,剛喊了一聲就被王庾打斷了。
「以後在外面,你們不許叫我公主。」
左四頓了一下,想了想,改口說道:「郎君,您是不是想進去找線索?不如我帶人先進去查探一番吧。」
「不用。」王庾拒絕了。
她本來是打算進去找找線索,瞭解一下張神醫的為人,想從中找個切入點,引張神醫出來。
院子裡撒了毒,他們要進去的話,只能想辦法先清除毒藥,然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