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節看見蕭二孃幫他訓斥林郅悟,很是驚訝。
他是燕王李藝的兒子,支援的是太子。
而蕭二孃是蕭瑀的女兒,蕭瑀支援的是秦王。
李承節沒有想到,秦王一脈的人會幫太子一脈的人說話……
王庾看見蕭二孃,頭有點痛,蕭家的人都比較剛直刻板,他們認定的死理,不管誰反對,都沒有用。
但她還是笑著走了過去:「二孃,今日的事情是個意外,平南侯是因為牛受驚了,才導致現在的局面……」
「呵呵,是嗎?」李承節忍著痛,發出嗤笑:「我看就是平南侯仗勢欺人,騎著牛橫衝直撞。」
「你說什麼?」林郅悟怒視李承節:「冤枉人也要講證據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故意撞你的?
「都說了這是個意外,我也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你們還想怎麼樣?」
蕭二孃冷冷地說:「牛之所以會驚,那是你騎術不好,否則晉陽公主和其他人的牛怎麼沒有受驚?」
林郅悟哽住:「……」
蕭二孃繼續說道:「既然騎術不好,以後就不要騎牛或者騎馬、騎驢,免得再發生今日的事情,傷及無辜。
「你必須當眾許諾,以安民心。」
聞言,林郅悟滿頭黑線。
不許他騎馬、騎牛、騎驢,那他以後還怎麼出門?
長安這麼大,他若沒有出行工具,豈不是要走斷腿?
「我的騎術很好,不勞你費心,大不了以後我不騎牛就是了。」林郅悟說。
蕭二孃:「不行,騎馬跟騎牛是一樣的,你既然騎牛不行,肯定騎馬也不行。
「為了長安百姓的安全,你必須當眾許下承諾。」
林郅悟:「……」
看見林郅悟吃癟,李承節很開心,叫道:「對,蕭二孃說得對,你必須當眾許諾。」
只要一想到之前不小心撞倒李承節的情景,林郅悟就心中有愧,沒有與李承節爭執。
而始終和李承節站在一起的裴律師,此時也說道:「平南侯騎術不佳,確實不應該自己騎馬或者騎牛,若真是出門辦事有點遠,可以選擇坐馬車。」
王庾出來打圓場:「二孃,李大郎,今日的事情確實是無心之失,你們就多擔待些,該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絕不推脫。
「只是這個當眾許諾有點過分,我看不如這樣,就讓平南侯向大家保證,以後絕不在城內騎牛,怎麼樣?」
「當然不行。」有蕭二孃起了個頭,李承節自然要進行到底,他很冷漠地說:「今日平南侯不當眾許諾,就休想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侍衛們又朝前走了兩步,縮小了包圍圈。
林郅悟怒了,指著蕭二孃說:「我見你是個女人,才對你百般忍讓,你不要仗著這一點就無理取鬧。」
又指著李承節道:「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也表示會承擔一切責任,你為何總揪著我不放?
「是不是因為我揭穿你的父親故意打傷朝廷命官,你就挾私報復?」
聞言,蕭二孃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李承節。
「你……」李承節臉上閃過惱怒,隨即嘴硬道:「當然不是,我李某豈會是這樣無恥的小人?」
林郅悟立刻順著他的話說:「那就讓大家評評理,我已經道過歉,也願意承擔責任,補償那些受到傷害的百姓,甚至也願意放棄騎牛。
「你們卻還是堅持讓我當眾許諾不騎馬,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周圍的人想了想,紛紛說道:「平南侯無心之失,願意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實在不必苛責。」
「是啊,比起那些撞傷人就不聞不問的高門子弟來說,平南侯的態度真的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