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夫人拉長了臉:「當然不是,陳勉都告訴我了,我自然不會不顧大局。」
「那您去幹什麼?」裴律師追問。
「那個賤人手中握著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要放在身邊才安心,我去把她接進府中。」
聽見這話,裴律師頓時就放下心來。
然而這個時候,僕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夫人……不好了……郇國公帶兵包圍了我們國公府……」
眾人大驚失色。
魏國公夫人強作鎮定:「大郎,隨我去看看。」
與此同時,一個小丫環趁亂潛進了關押陳勉的房間。
「陳管家。」
「你是誰?」
陳勉睜開雙眼,看向來人。
小丫環走到他的身邊,壓著嗓音說:「輕蘭居士已經全部招供,郇國公從多處私宅搜出了兩百多箱私鑄幣、五十多箱帳冊,四十多箱兵甲……
「陛下震怒,決定親審魏國公……」
聽到那些數目,陳勉臉色大變,都對上了,看來,輕蘭居士是真的背叛了主子。
「不對。」陳勉打斷她的話:「私鑄幣和帳冊都對得上,但是主子並沒有私藏兵甲,那些兵甲不是主子的。」
小丫環目光一冷:「這是郇國公親自從私宅中搜出來的,容不得你們抵賴。
「如今魏國公難逃一死,你若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罪證都說出來。」
陳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眸中浮現出恐懼之色:「你……你是誰的人?」
「我是來救你的人。」
雖然說著救人的話,但小丫環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冰涼透骨:「要想活命,等會兒見了郇國公,你最好把信行交出來……」
這時,外面傳來了動靜。
小丫環立刻起身,離開了這裡。
她走了沒多久,禁衛軍就踢開了房門:「在這裡。」
……
太極殿。
李淵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裴寂,吩咐道:「念。」
嶽鬱立刻大聲念道:「今日一早,郇國公從群賢坊、永平坊、大安坊、修政坊、新昌坊等多處宅子中搜出了私鑄幣,共二百三十四箱……」
在嶽鬱唸完之後,李淵又吩咐:「把證據都給他看看。」
裴寂顫抖著接過嶽鬱遞來的證據,看著上面的字,他的腦袋就像是被雷劈開了一樣,嗡嗡地響,卻不知該如何運轉。
「你還有何話可說?」
李淵冰冷的聲音喚回了裴寂的神思。
他當即說道:「這些是我的私宅沒錯,私鑄幣、帳冊都是我的,但是其他的東西不是我的。
「陛下,我沒有私藏兵甲,我也沒有謀反,這是有人陷害我。」
王庾嗤道:「你的意思是郇國公陷害你?」
裴寂愣了一下:「……我沒有這個意思。」
「這些東西是郇國公親自帶著禁衛軍搜出來的,我的人以及官府的人沒有參與,你說有人陷害你,那除了郇國公,還能是誰?」王庾步步緊逼。
裴寂啞口無言。
郇國公是皇帝的心腹,跟著皇帝出生入死幾十年,多次救陛下於危難之中,郇國公絕對不會背叛陛下。
他若說郇國公陷害他,皇帝肯定會更加憤怒,他想翻身就更難了。
裴寂不傻,他當然不會指控郇國公。
正在這時,錢九隴帶著禁衛軍走進殿內:「陛下,陳勉帶到。」
聞言,裴寂回頭往後看。
當他看見陳勉身上的傷時,怒道:「你們動用私刑,這是屈打成招。」
錢九隴面無表情道:「我到魏國公府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模樣,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