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庾面無表情:「我現在就要出去。」
管事頓時就聽出來了,義正辭嚴道:「若是沒有出府令牌,請恕小的不能給您馬車,讓您出府。
「這是規矩。」
王庾神色陰翳,右手摸上腰間,空蕩蕩的,沒有趁手武器。
車夫手中提著馬凳站在馬車旁,有點不知所措。
春花突然喝道:「沒眼色的東西,我們小庾兒深得阿郎和娘子寵愛,她出府難道也需要令牌嗎?」
「要。」管事盡忠職守,寸步不讓。
春花:「……」
手好癢,春花握了握拳,心裡開始估量從未學過功夫的自己能不能一拳將管事擊倒。
這時,背後傳來一個男聲:「馬準備好了嗎?」
管事瞬間露出笑臉,迎上去:「準備好了,您稍等片刻。」
說完,管事立刻吩咐僕人去把馬兒牽出來。
王庾看過去,是王康達,身邊還跟著兩個侍衛。
看其神色,似乎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去辦,牽了馬就往門口走。
馬房過去就是側門。
王庾低聲吩咐春花:「去跟娘子說一聲,我有緊急的事出去一趟,讓她不必擔心。」
話音未落,她已經朝著側門跑過去。
管事一看不對勁,連忙喊道:「小庾兒,你不能出府。」
「王康達。」
剛準備策馬離開的王康達聽見有人叫他,忙拉住韁繩,回頭看去。
「小庾兒?」
管事腳步慢了下來,興許王庾只是想和王康達說兩句話,他等在門口,靜靜地看著王庾。
「小庾兒找我有事?」王康達疑惑地問。
王庾站定在他的馬旁,對他說:「阿耶有幾句話要我跟你說。」
管事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想著王庾頻繁出現在李淵的書房,王康達對她的話毫不懷疑,凜然問道:「阿郎有何吩咐?」
「這是機密,只能你一個人知曉。」王庾伸出手:「你拉我上去,我告訴你。」
王康達毫不猶豫地就伸出手,抓住王庾的小手一拉,就讓她坐在了自己身前。
他似乎沒有想到既然只能他一個人聽,為何不下馬,讓王庾小點聲告訴他,而非要王庾上馬告訴他?
王康達沒有想到,管事卻想到了,臉色猝然大變,想要去阻止王庾。
可就在他剛抬起腳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一聲清脆靈動的「駕」,王康達的馬疾馳而去。
管事氣得跳腳,大吼:「快去稟報娘子……」
王康達猝不及防被搶了韁繩,懵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趕忙抓住韁繩,想勒停馬兒。
誰知這馬兒就像是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根本就不聽他的使喚。
王康達低頭看了一眼還緊緊抓住韁繩的小手,只得跟王庾說:「小庾兒,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去辦,你想溜出府玩,現在出了府,你可以下去了。」
誰知王庾沒停下,反而問他:「重要的事?有多重要?能不能延緩一刻鐘?」
王康達神情一滯,延緩一刻鐘?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一想,王康達就鬆了韁繩。
王庾緊緊地抓著韁繩,一路狂奔,在前面的路口猛然向左轉。
街道上的行人看見如此兇悍的跑馬架勢,紛紛躲避。
沒過多久,馬兒就停在了一座宅子面前,王康達抬頭望去,門口高高懸掛的青色幌子,上面繡著三個字:車馬行。
小庾兒來這裡幹什麼?
正疑惑著,王庾已經順著馬腹滑了下去,「好了,你去辦你的事吧。」
眨眼間,王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