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四分五裂,揚起的碎瓷片飛往四周,單雄信等人匆忙抬起袖子,揮了出去。
幾人面面相覷,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賈雄率先表態:「主公坦蕩磊落,義薄雲天,我等深感佩服,自是相信主公。
「我等相信那是謠言,不是事實。」
王儒信跟著說道:「既然是隋軍的陰謀,我們萬不能中計,屬下這就去約束底下的人,平息謠言。」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誒司馬莫急。」李密心中很滿意他們的態度,叫住了王儒信:「此事明日再辦也無妨,我們先喝酒。」
接下來,君臣暢飲,推杯助盞,一片其樂融融景象。
酒宴結束,賈雄等人被侍衛抬了回去,單雄信和王儒信搖搖晃晃地走出了主帥府。
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被冷風一吹,兩人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王儒信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他們的侍衛遠遠地跟在後面,周圍就沒有其他人了。
他往左邊走了一步,靠近單雄信,低聲問:「你信那是謠言嗎?」
單雄信眼神閃爍了一下,壓著聲音說:「信與不信,如今又能如何?」
王儒信神色一頓,對啊,翟讓已死,就算他們不信,群龍無首,他們又能如何?
何況,他一進宴廳就感覺到很不對勁,若是他們表現得猶豫懷疑,這個時候早就沒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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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李三娘來到武德殿。
李淵正在批閱奏摺,看見李三娘,欣喜地對她說:「三娘,你來得正好,剛收到奏報,靈武郡、平涼郡、安定郡等數十郡派了使節入京,不日就會到達長安,這事就交給你和柴紹來辦。」
「好。」李三娘應下,掃視殿內一圈:「咦,阿耶,小庾兒呢?」
李淵奇道:「小庾兒不是跟著你住嗎?你怎麼問起我來了?」
李三娘一邊巡視殿內角落,一邊說道:「她早上跟我說來找阿耶,中午留在武德殿用膳。」
突然覺得不對勁,李三娘停下腳步,看向李淵:「她沒來武德殿?」
李淵臉色一沉:「糟了,這小丫頭莫不是偷偷去找二郎了?」
找二郎?
那不就是去了河東?
李三娘也變了臉色:「我去追。」
「不用去了,你追不上。」李淵制止她:「你去她房間找找,她肯定留下了書信。」
這麼清楚小庾兒的路數?看來這樣的事,小庾兒沒少幹。
李三娘頓時覺得頭大,果然二郎沒說錯,這小丫頭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娃。
「好,我這就去。」
沒過多久,李三娘拿著一封信又來了武德殿:「阿耶,小庾兒果然去了河東。」
李淵陰著臉接過書信,開啟一看:
「阿耶,阿姐,我跟二郎去河東了,等回來給你們看戰事漫畫。」
末尾一個胖胖的笑臉,牙齒缺了三顆,還有幾分像王庾。
看見那個笑臉,李淵臉上的陰沉瞬間崩塌,不由失笑:「這個小丫頭,就愛湊熱鬧。」
李三娘汗顏,有個喜歡往戰場上湊熱鬧的義妹,也不知是好是壞……
「來人啊,去傳王康達和楊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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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全忍不住反手去摸馬屁股,毛髮真順滑啊,比他阿孃的頭髮還要順滑。
摸了一把,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他的動作很輕柔,唯恐弄疼了馬兒,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啊」
「吁吁」
突然,馬兒顛簸了一下,大全急忙抓住了王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