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著呢,他沒有保險,別的不說,一天醫藥費就好幾千,到現在也沒脫離危險,一共被捅七刀,說是脾胃腎和腸子都傷了。”
白路恩了一聲:“對了,小三他們幾個讓我給你的。”拿出昨天的一萬塊錢。
老邵說不要,說自己有醫保。
白路說:“再有醫保,不也得自費一部分?吃點好東西補補。”說完又拿出一疊錢:“這是一萬五,本來想給你五千,不過你那個同事也夠倒黴的,給他吧。你幫著轉交一下。”
老邵說:“你的錢我幫轉交,何少他們的錢就算了,你拿回去。”
“留著吧,他們吃頓飯都好幾千,不差你這點兒,而且是好幾個人合起來才給了一萬。也不多。”白路把錢推給老邵妻子:“嬸兒,你收著。”
老邵妻子也說不能要。
白路不再說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能抓到兇手麼?”
“沒抓到,反正到現在是沒有訊息。”老邵說:“以我估計,那傢伙是蓄謀已久,早有準備,不過倒黴的是我那個同事,他以前真是個好警察,可惜了。”
不但是好警察。而且是個背鍋的好警察,更是個跟兇手被冤枉的案子無關、卻是倒黴到現在這個地步的警察,只能說命運多舛。
白路問老邵:“你那個同事,住院費怎麼辦?”
“現在是局裡墊的,以後不知道。”老邵想了下說:“乾脆,我這一萬也不要了,都給他,能幫一點是一點。”
白路想了想。把兜裡錢全掏出來:“兩千多點,一起吧。”
老邵說替他的同事謝謝白路。
白路說:“他這是跟你認識。別人我也不管。”
老邵沉默一會兒,不甘心地說道:“說實話,當初綁架案就處理的草率,還平白冤枉一個人,不然能發生現在這些事?”
老邵妻子不讓他瞎說,拍他胳膊一下:“瞎說什麼呢?”
白路笑了下問老邵:“你打算怎麼辦?等警察破案?”
“案子交市局了。肯定能破,因為那傢伙要報復,一露面就有線索。”老邵笑道:“你說我要不要去拜個佛?這一年過的,捱打三次,兩次挨刀。這個悲劇啊。”
白路剛想接話,何山青打來電話,說反抄襲網站上新聞了,他覺得事情不對勁,電視新聞怎麼可能播這些玩意?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白路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在後面使勁?被封網站不但能夠解禁,還獲得大肆宣傳的機會?
不論什麼事情,一上電視新聞,事情就變大條。而反抄襲網站近來的頭條一直是白路怒罵七個抄襲者的訊息,其中還有張和起訴白路的相關訊息。這樣一來,抄襲事情只會越傳越廣,起碼一點,對抄襲者不是好事。
白路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跟何山青說:“咱們什麼都不做,想不明白就不想。”
何山青說只能這樣。
打完電話回去病房,老邵催白路離開,說你那麼忙,不能耽誤工作。
白路確實欠了很多工作未做,比如首先要解決《兩個士兵》的後期製作,便是再聊兩句,告辭離開。
從這天開始,白大先生很難得的在公司安靜呆上兩天,紮在剪輯室裡不出來,不過到底是沒能完成影片,因為要去美國。
臨走前,特意看過鄭燕子和齊守倆病號。
在燕子這裡,不得不相信世上有奇蹟,雖然身體沒有完全康復,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和以前很是不同,好象真的在康復?
白路有心勸她去做下檢查,可又不敢,生怕一切是假象,等做了檢查被打回原形,對燕子未必是好事。
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想法,按說不應該有。可燕子被中美兩國專家醫生確診過,說是時日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