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半截話嚥了回去,過了半響,才道:“那咱們不是去追前面那人麼?”
水老道:“是去追他。記得我說過麼,要搶練武的人,剛才那個就是練武的人,雖然算不得什麼高手,但看他的樣子,在這一片也算的一個人物,一定窮不了。”
孟帥一陣無語,道:“那您剛才幹嘛不上去直接搶,難道咱們要偷襲?”
水老道:“什麼偷襲?你看見他那種精神狀態了麼?心神守一,閉目自養,趁手的兵器早早擺在前面,分明就是去決鬥。”
孟帥心中一驚,隨即喜道:“決鬥?”高手對決?
水老道:“嗯,既然是決鬥,說明他要去會另一個人,那人當然也習武,也不窮。你說咱們是半途就把他截下來好呢,還是等他引我們去決鬥的地方,兩個肥羊一起抓好呢?當然要一次抓盡,且等他一程。”
孟帥只覺得全身冷汗直冒,就聽水老猶自不足,道:“可惜了,既然是決鬥,身上就不會帶太多的金銀,不然太沉重。但願他們帶了銀票,如果沒有,只好先拿他們的兵刃抵償。既然是成名人物,兵器也不是破銅爛鐵,自然也值得幾個錢吧。”
孟帥覺得,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要接觸到一個混賬世界了。
小船一路順流而下,也不見水老操舟,船身居然也在浪頭上平穩行駛,好像化作了一條大魚,遊刃有餘。
行了好一會兒,水老腳步一頓,小船戛然而止,好似在水裡投了個重錨,無論水浪怎麼翻滾,竟然絲毫不見前行。
孟帥從船上站起,遠遠的望去,只見前面一艘小船已經穩穩停住,而在最前面,似乎橫了另一艘船,但距離太遠,看得並不清楚。
水老道:“開始了。看見兩人的樣子了麼?”
孟帥苦笑一聲,道:“不大看得見。”
水老道:“那是功夫不到了。我現在往前開船,什麼時候看到了,你就告訴我停船。”也不見他搖櫓,小船緩緩前行。
孟帥心道:這怎麼跟測視力一樣?
懷著不肯服輸的心情,孟帥一點點的凝視著前方。
驟然,抬起頭,遠處兩艘小船已經清晰的彷彿就在眼前。
“我看見了。”
水老聞言,立刻停船,道:“現在能看見了?那也不錯了。現在說說,除了咱們看見那個斗篷人,對方是什麼樣子?”
孟帥眉頭皺起,凝目看去,但見橫在江心的小船上,一個黑袍人居中而坐。他那艘小船隻有比斗篷客的更小,但坐在上面穩穩當當,氣派更是極大,彷彿坐在龍椅上。
孟帥一面看,一面回答道:“一個長著黑鬚的中年人,有點福,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沒拿兵刃。”
水老聞言欣然道:“不錯,能看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看來你天生視力不錯。只是不曾習練過相關功法,因此不會使用。來,我先傳你一段口訣,你先試一試。”
孟帥點點頭,記下水老傳的口訣,倒也不難記,以他的記憶力,不過一遍就記住了。嘗試運轉一下,只見的小腹中那團只管趴窩,任事不理的內息終於動了起來。
內息化作一道道暖流,順著丹田往上流轉,孟帥按照隱老的吩咐,引著內息往上行,衝上頭頂,凝聚七竅,剛剛提升過的五感登時又生了變化。別的尚且不說,只看視力,竟連那黑袍人的每一根眉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心思一動,孟帥道:“老師,我已經能週轉體內內力,是不是已經……”
水老道:“嗯,既然能調動內息,就是已經跨過內家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