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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王聽了;先是冷笑;隨即轉為大笑;以至於笑得前仰後合;停不下來;指著他的手指微微顫抖;道:“蠢貨;蠢貨;你懂個屁”
明王道:“爆粗口就能顯得你了不起了麼?只會顯得你檔次低而已。還是早早閉嘴假裝深沉;更顯得厲害一點兒。好歹也是皇室嫡系血脈;別丟人了行麼?”
中山王的笑聲戛然而止;死死地盯著明王;雙目中泛起紅色的血絲;道:“皇室嫡系;好一個皇室嫡系。就為這四個字;死了多少人;你知道麼?我中山王一脈;又死了多少人;你知道麼?”
明王皺眉;道:“聳人聽聞。你中山國一脈遠在北方;離著朝廷中樞固然遠了一點;卻正好成全了你們偏安;不也是好事麼?”
中山王道:“所以我說你什麼都不懂;只憑著一股嬌慣出來的傻氣;在這裡大放厥詞。不如問問你的皇兄;他比你知道得多。”隔了一會兒;他又冷笑道;“算了;你也不必問了。你皇兄很好的繼承了歷代大齊天子的心胸;你若問多了;小心把性命也賠進去。”
兩人在擂臺上說話;離著湖岸雖然不近;但因中氣十足;聲音並不小;順著湖面上傳來的風;倒也清清楚楚的傳到眾人耳朵裡。
這番對話涉及到皇家隱秘;最是八卦的好題材;眾人不免豎起耳朵來聽。只有皇帝一人站在湖水邊上;臉色陰沉的怕人。
明王冷笑道:“越發危言聳聽了。列祖列宗帶你中山國都是天高地厚的恩德;無非是你家都跟你一般膽小;因為嫡系這個字眼;總以為上面要害你們;疑心生暗鬼;躲在被窩裡發抖;不敢動彈罷了。”
中山王道:“好一個天高地厚之恩;我只問你得了天高地厚之恩的人;該是什麼下場?自初代中山王以降;除了三代、七代被賜死;有案可查以外;其餘十餘代中山王;竟無一人能活過不惑之年。你以為這是天命麼?”
明王道:“越說越離譜。憑你空口白牙;就能把我歷代都打成罪人麼?好大的胃口。你中山王家早已是破落戶;還十多代……十多年遠離中樞;朝廷上下就忘了你這個人了;你們就成了歷史角落裡的一堆垃圾。你們中山王有什麼特別金貴的;就憑太祖嫡孫四個字;值得歷代先皇念念不忘;大費周章?”
中山王道:“動手吧。”
明王失笑道:“說不過就動手?雖然一般是耍無賴;但也正合我意。”說著刷的一聲;拔出劍來。
中山王冷冷道:“我要你動手;除了教訓丨你這張信口開河的臭嘴;還要讓你看看;我們這一支有什麼東西是留在血脈裡;你們夢裡都忘不了;求不得乃至毀不去的。”
二三三 水面下,黑土中
這一局;卻是孟帥贏了。
不過;沒有驚呼;也沒有掌聲;正如這場比武的過程一樣;平常二字而已
雖然也算是逆轉;但跟方輕衍的驚天大逆轉差得遠了。沒有華麗的大招;沒有炫目的效果;也沒有死傷;甚至孟帥的形象也比不得方輕衍俊美瀟灑;奪人眼球。這樣的結局;也只是讓眾人瞭解;又一幕落下而已。
孟帥見眾人是不會上來獻花了;便向臺下鞠了一躬;帶著幾分灰溜溜;下了臺來。在他身後;是光溜溜的擂臺——剛剛的戰鬥;根本不足以對地面或者其他造成任何破壞。
雖然他走的時候;沒帶走多少目光;但臺上的幾位大荒;還是有一點興趣對他的表現進行了一場小討論。
“怎麼樣?有點意思吧?”陰斜花怪笑了一聲;“雖然是隨手拿來湊數的;可是說不定就是一匹黑馬。”
玉淙淙抱著肩膀;眉頭微皺;難得的沒反駁;道:“的確;有點兒看不透的感覺。比起剛才那個小子;他收斂的更加嫻熟;不但謎底沒漏出來;謎面也一點兒沒漏。剛剛;你們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