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聲響徹整個沙洲;如鐵騎突出;刀槍齊鳴
“萬馬奔騰”
朱徽冰吃了一驚;道:“他竟然用這一招”
孟帥道:“心機不錯;可惜白用。”
馬恩傑身前塵土飛揚;好似有萬馬奔騰而來;黎佑生就如孤獨一人;擋在萬軍之前;便如螳臂當車一樣不自量力
黎佑生看著奔騰而來的氣浪;笑了笑;笑容一閃而逝;彷彿再多一分嘲弄都抬舉了對方。
然後;他雙掌向前推;動作和萬馬奔騰一模一樣。
只是比起對方的聲勢浩大;這一掌無聲無息;別說武技;就算進攻也說不上。在旁人眼中;他的手掌就是肉掌;對方的掌卻是壓倒的山。
四掌相交。
噗——
只有這麼低低的一聲;彷彿扎破了氣球;又或者啞火的炮竹。剛剛那聲勢猶在耳邊;卻已經順著青煙跑了。
雙人四掌對著;靜靜的矗立;誰也沒被彈出去;反而相安無事;就像是各自商量好;擺好了姿勢放上去一樣。
馬恩傑呆呆的看著;黎佑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目光中全是冷意。
緊接著;黎佑生飛起一腳;當胸踹上了馬恩傑;將他踹飛了數尺;倒在地上。黎佑生趕上一步;狠狠地踩了下去
“賤種;跟我耍心眼?”黎佑生冷冷道;“叫你父親來跟我說話。”說罷他腳尖用力;狠狠一碾;將馬恩傑碾的口吐鮮血;抬起腳來;又在地上蹭了蹭;彷彿蹭掉了什麼髒東西;才拂袖而去。
場中一片安靜。上一次他勝利;有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而這一次如此安靜;並非他人氣下降;而是他先露出來居高臨下的氣勢;震懾住了眾人。眾弟子看著他的身影;心中升起了無法言喻的敬畏;鴉雀無聲。
等黎佑生離開;場面才恢復了一點兒;裁判宣佈結果;救護弟子將馬恩傑抬了出去;收拾沙洲等下一場比賽。眾人譁動起來;討論剛剛的戰鬥;對黎佑生不吝溢美之詞;剛剛相讓造成的損譽早已煙消雲散。
孟帥道:“可惜可惜;還不如剛剛糊里糊塗的讓過去。至少能嘲笑他不要臉。”
朱徽冰兀自心有餘悸;她雖然一向心高氣傲;但也被剛剛黎佑生的手段鎮住了;一是震懾於他神鬼莫測的武功;二則震懾於他不可一世的氣勢;生出了“此人不可匹敵”的意識;眼見孟帥依舊無動於衷;倒也佩服他的膽氣;道:“黎佑生這個人;我從沒發現他是如此可怕。此人就是你打賭的對手?你真的有把握麼?”
孟帥笑道:“這時候還考慮這些?有沒有把握我已經打了賭了;難道還能反悔麼?反正總不能被嚇死吧。”
朱徽冰點頭;道:“到底是他的對手;畢竟不同。也只有你們倆值得一戰;別人只有旁觀的份兒。”
最後一場比賽也沒什麼特異。兩個百鳴山弟子選擇了靈獸對戰;都使勁渾身解數;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飛沙走石的大戰。若論激烈;確實激烈;但也談不上如何高明。反正孟帥看了之後;覺得二人都比不朱徽冰。
看完之後;孟帥不免疑惑;問道:“百鳴山應該還有不少高手吧。為什麼選手的實力只是如此?”
朱徽冰道:“這你都沒聽說過麼?這次選拔賽本來是和大比合而為一的;所有弟子都參加;那麼先天高手至少也要上百;但是因為大荒戰場臨時改了規則;名額下降;協調之後;選拔賽只允許四十歲以下的弟子參加。也就是你我兩屆;加上再往上的的一屆;一共三屆弟子。你們這屆其實就兩個人;加上兩屆十來個人;也就是十六人。”
她神色淡漠;道:“之後你就知道。到了先天境界;修行多緩慢;要想前進一步;都是以百年計算的。就算比你前兩屆的師兄;多在先天守一前期呆了十多年;也未必多強大。何況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