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老祖;多年的老狐狸;總不會膚淺到露出破綻來吧。
雖然出來;孟帥依舊保持著斂息術;輕飄飄的往前邁步;步履保持著似浮不浮的狀態;不高高浮起;引動先天真氣;也不落在實地;踏上微塵。
他就像遊魂一般;從山後移動而來。
那監視的人緊張的盯著上官度;絲毫沒有發覺背後被人盯上了。只因孟帥除了斂息術;龜法自然的身法也在緩緩運轉;釋放令人安心的氣場;絕不引起任何生靈的緊張感。
那青年緊張的手心出汗;脖子微微搖動;孟帥怕他回過頭來;他再斂息;也做不到光學隱身;萬一那青年回頭;終究還是原形畢露。
越是靠近;越是關鍵。
眼見離著那青年越來越近;上官度突然開口道:“你多大了?”
那青年一怔;道:“問……問我?”
上官度道:“問你。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麼?”
那青年道“二十……二十四歲。”
上官度道:“二十四歲;大好的年紀;為什麼要自毀前程呢?”
那青年道:“什麼自毀前程?”
上官度嘆道:“青年人最重要的是看他的指路人;你跟著梵相城;身份見不得光;本已經沒前程可言。何況行事不正;淨做些鬼祟伎倆;久而久之;連氣質也不對了。內外俱損;這還不是自毀前程麼?”
那青年背脊一直;喝道:“你閉嘴;不許你侮辱五叔;他和伯父還有我父親;縱橫大荒;怎麼見不得光了?”
上官度道:“縱橫大荒;你們成了土匪了麼?年輕人不懂什麼是好壞;是不是覺得被人害怕是很威風的事?可是一旦入了這個局;再也上不得檯面;也沒有正路可走了。何況他還要殺我;我是大荒宗門的老祖;背後勢力極大。我若身死;大荒必有一番腥風血雨。你們這幾個小人物;又如何能夠自保?你作為從犯;縱然不死;也要東躲西藏過一生;這還不算前途盡毀?”
那青年身子微微顫抖;喝道:“胡說你死在這裡;沒有外人知道;誰會管你?”
上官度搖頭道:“你見識太少了;大宗門不動則已;動必雷霆。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迷途知返;還有可救之處;我當時跟你六叔這麼說;現在跟你還是這麼說。”
那青年惶恐又憤怒;手按劍柄;要拔劍給自己壯膽;這麼一拔劍;突然氣機一動;感覺到了危險;驟然回頭道:“誰——”
就見一人一劍;飛快的向他擊來
五一六 扶搖直上,先天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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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乘坐騎翱翔天際;這種感覺;就一個字——爽
就在幾日前;孟帥還在羨慕那童子的青牛神駿;竟能踏雲漫步;現在已經不屑一顧。縱然牛再好;在天上總是不如禽鳥威風;也沒有那種翅膀一振;浮掠千里的爽快。
雖然座下灰鳥不如大鵬俊逸;不如金雕威猛;但常言道:“敝帚自珍”;老灰已經是自己“鳥”;孟帥就怎麼看怎麼順眼了;只覺得漫山遍野的五彩鳥兒;沒有一隻比得上自家老灰的一根爪子。
就算是金雕;孟帥也不信它能和自家這巨大的灰鳥一般;連續飛行十多個時辰;不曾稍微顛簸一下;不曾忽高忽低;甚至振動翅膀的次數也有限;簡直就像前世的空中客車;還是頭等艙。
當然;爽雖然是爽;連續飛行也確實枯燥。雖然孟帥不怕風;但連續吹十幾個時辰;也就是一天一夜;也有點頭暈。何況雖然他帶有於糧;在高空無遮進食;也好似喝西北風一般;怎麼都不爽快。
但他也不能降落;地下是綿延千里的荒絕死地;離開了群山環繞的綠洲;地面半點靈氣也無;稍微飛低一點;就覺得呼吸不暢。是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