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韻道:“叫得出名字來;是個老顧客啦。”
孟帥接著道:“禮節還是比較客氣;應該不斷特別老。”
兩人對坐;就見查岫滿臉堆歡;似乎很是高興;還親自給對方倒茶。
就在這時;那梁先生突然擺了擺手;孟帥心中一動;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只見那梁先生突然伸手一抓;鏡子上面清清楚楚顯示出那梁先生的五指抓過;然後嘩啦一聲;鏡子中一片漆黑。
鏡頭珠子被人拿掉了。
薛明韻險些驚撥出聲;好在反應過來;強忍著把聲音嚥了下去;保持著看書的姿勢不動。孟帥也是一動不動;兩人至少表現出了絲毫沒有被於擾的意思。
對方既然能發現珠子;必然就知道有人窺探;那麼有可能就在觀察周圍誰像是窺伺者;若是表現出異常;那可就是不打自招。
過了好久;孟帥才從共同看書的姿態中坐直身子;薛明韻也緩緩把書合上;吩咐小二再上一壺茶。
茶水來了;薛明韻倒了一杯;以喝茶掩飾;低聲道:“被發現了。那人真是厲害。”
孟帥道:“是個老手。謹慎再謹慎;不要露出破綻。尤其是不能馬上回去。你那個珠子是被人毀了;還是隻是被收起來了?”
薛明韻道:“毀了。就算被人收起;珠子上有自毀的封印;退一萬步說;那珠子被人拿住;也查不出底細來。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東西。”
孟帥這才放心;道:“僥倖。損失一個人物沒什麼;要被人連根拔起那就糟糕。”
薛明韻再喝了一口茶;低低道:“人家把窗簾拉上了。”
孟帥眼光悄悄一瞥;果然見對面的窗簾已經拉上;隔絕了內外的視線;輕輕嘆道:“真是個老手。”
薛明韻道:“我們把珠子提前放在房間裡;本來就有點不謹慎。都是那幾個人事不懂的花花公子鬧得;害得我們輕敵了。倘若像以前一樣;放在自家窗戶上;至少也能看清楚個大概啊。”
孟帥道:“不謹慎?我還做過更不謹慎的事兒呢。”
薛明韻道:“什麼”就見孟帥從袖子裡又拿出一本書來;緩緩展開;裡面又是一面鏡子。
薛明韻又好氣又好笑;道:“你私下裡安裝了第二個?”
孟帥嗯了一聲;道:“兩個保險一點兒。”
就見鏡子裡面的場景陰暗黢黑;薛明韻道:“怎麼回事?一點兒影兒也沒有;是不是也被人毀了?”
孟帥道:“不是。我這個放在桌子底下;本來光線就差點兒;再加上他們拉上窗簾;更加暗了。你看這個……”他指著一團漆黑中最黑的那道線;道:“這是桌子腿兒。再看這個;這是衣紋。可能是那怪人穿的;是深色的。”
薛明韻哭笑不得;道:“你安裝這個有什麼意義?就算光線好;還是什麼也看不見啊。”
孟帥掏出一對圓球;往自己耳朵裡塞了一隻;薛明韻耳朵裡塞了一隻;道:“可以聽。”
薛明韻驚道:“是你自己改裝的?”
孟帥點頭;上次研究了薛明韻的那套遠端的封印;他有所心得;自行改裝成了監控竊聽兩不誤的一體化封印器。這東西難就難在傳輸;結合他自己的封印功底和前世的知識;加之原版的封印參考;弄出這東西並不難。只是他第一次真正實驗;也並沒有把握。
只聽耳珠裡面傳來雜聲;和前世竊聽器中的電子雜聲又有不同;但除了雜聲之外;並無其他聲音。
兩人靜靜的聽了許久;都一無所獲。薛明韻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連孟帥自己也忍不住懷疑;莫不是哪個環節出錯了?輕咳嗽一聲;剛要說幾乎話轉圜一下尷尬;突然就聽珠子中傳來一聲朗笑;一個男子聲音道;“既然如此;梁先生;咱們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