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蝶散人的靈獸;也是他的墓室。他死之後;把生前的敵人也好;收藏也好;一切安放在珍珠貝內;永遠沉睡在火山湖下。”
薛明韻皺眉道:“死了之後葬身靈獸腹內;是不是也太個性了?”
嶽子湘道:“雖然奇怪;但好歹安全不是?”
花慶深道:“不見得……埋在地下;說不定還有幾百年安寧。現在不是二十年不到就給人刨了?”
薛明韻道:“你真的要驚動他的遺體?”
花慶深挑眉道:“怎麼了?你不想動?”
薛明韻道:“倘若咱們都認為那黑珍珠是他的遺體;那裡面也沒什麼好處;還是不動的好。畢竟這些隨葬的寶貝咱們拿走了;已經收穫頗豐;且受了他的人情。再將他屍骨曝露;有什麼益處?突然損德行罷了。”
花慶深道:“你沒盜過墓麼?”
薛明韻掩袖道:“我為什麼要盜過墓?”
花慶深道:“你可知道;真正最好的寶貝;都是在棺材裡的。身上配的佩飾;手中握的如意;頭上腳下放的隨身寶物;七竅裡塞得珠玉……”
薛明韻道:“別說了;噁心死啦。死人身子裡還有……那裡塞的東西你也要;你窮瘋了?白給我我也不要。”
花慶深道:“我也不要。那些玩意兒又不值錢。可是若是他把隨身的儲物戒指帶著進了棺材;你待如何?”
薛明韻沉默不語;花慶深道:“當然;這白蝶散人的遺骨也不好輕動。我們就開啟看看;倘若果然沒有值錢的東西;我們轉身就走;走的時候把珍珠貝合上;讓他繼續在靈獸腹內安息;不再受人打擾。”
嶽子湘道:“就算是裡面有值錢的東西;我們拿了東西;當然也要把珍珠貝合上。難道你還要把他老人家拖出去暴屍麼?”她這麼說;自然是同意開啟黑珍珠了。
薛明韻抿了抿嘴;道:“好吧。既然都來了;也不差這麼一次。”
當下三人把黑珍珠取下來。至於其他珍珠;都知道了是陪葬的;幾人也沒興趣了。上次那個於屍已經搜過;身上出了一件衣服;沒半個值錢的東西。料想其他人也沒有。
最後那黑珍珠實在非常大;比下面的白珍珠大上一倍還多;橫豎都有一人多長;幾人抬得異常小心;抬出了珍珠塔;移動數丈;這才小心翼翼放下。
花慶深抹了把汗水;道:“這黑珍珠做這麼大於什麼?都不好著力。”
薛明韻哼道:“難道他做出來是給你抬得麼?其他幾個珍珠小;那是因為裡面的屍身是蜷著的。他這墓主人為什麼要委屈自己?當然至少要做到躺著入葬了。”
花慶深瞄了她一眼道:“小薛;我看你情緒不大對頭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立場上?”
薛明韻扭過頭去。嶽子湘道:“她站在哪一邊;一會兒分東西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還是這樣把;一邊一個把它鋸開。”
花慶深將鋸子一頭遞過;兩人同時拉動;那鋸子在黑珍珠頭頂彎了下去;兩人只好一起往下使勁。
剛鋸了一下;只見黑珍珠一震;緩緩分開。分開的動作優雅而緩慢;不像是被拉裂;反而像是舞臺的大幕徐徐拉
一股淡淡的白煙從中瀰漫;頃刻間繚繞四周;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花慶深連忙後退;以袖掩鼻;手中捏住瞭解毒丸;卻不肯退開太遠;生怕旁人捷足先登。
過了片刻;白霧散去;霧中依稀看到一個人影;橫臥在珍珠中心的臺上。
又等了片刻;白霧終於消散;人影終於清晰起來。
只見珍珠中間;有一白玉做的几案;地下雕成波浪形狀;波浪頭上雕著一個開啟的珠貝;貝中側臥一人。
那人頭戴黃冠;身穿道袍;披著一件羽衣;像個出世的道人。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