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譁;連肖聲琴也不悅道:“花兄在開玩笑麼?無論什麼獸類;只要在產卵期;必然性情兇暴;攻擊性大增。咱們這時候去;比一般時候還要危險。”
花慶深笑道:“本該如此;只是這黑齒巨鱷卻有不同。它的卵生不下來。只因它是上古生物;一直在火山口中棲息;火山口中有異力;它這一肚子卵懷了幾十年;在肚子裡變成了石頭。產卵的時候腹痛無比;開頭幾天仗著體力精壯;尚脾氣暴躁;現在折騰久了;已經是強弩之末;氣息奄奄了;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南緹聽了;起了憐憫之心;低聲誦道:“南無觀世音菩薩。”
杜卓道:“那倒是可以;不過真的已經動不了了麼?倘若它還有一撲之力;咱們說不定就要減員了。”
花慶深道:“當然……小心點總是好的。”
他一拍腰中儲物袋;掏出一隻羚羊;道:“這是黑齒巨鱷最喜歡捕食的白尾羚;一會兒我放下去一頭;倘若那鱷魚能動;必然上來捕食;倘若它不出來;那必然是不足為懼了。”
肖聲琴道:“倘若它出來了呢?我們掉頭回去?”
花慶深笑著拍了拍旁邊的似龍駒;道:“我帶著個傢伙出來;就是為此。只要黑齒巨鱷一露頭;捕食白尾羚需要時間;進餐更需要時間;而似龍駒從天上滑行下去;速度極快;我們都坐上來;它一分心我們就衝下去;只要入了水就行。”
杜卓點頭道:“這還要得。那快放羚羊。只是羚羊怎麼放過去?扔過去?怕要死了吧?”
花慶深道:“自然不會;我也早有準備。”說著再拿出一個小小的圓盤;將羚羊四蹄綁緊;束在圓盤上;又用刀子在它股上一劃;劃出一道血口;這才鬆手;圓盤中間一塊石頭亮起;帶著羚羊晃晃悠悠往湖水中間飛去。
杜卓咂舌道:“好厲害;帶著元玉的機封這個至少要大幾百聚氣丹吧?這回肯定糟蹋了;豈不可惜?”
花慶深微笑道:“無妨;反正是白來的。”
圓盤晃晃悠悠飛到湖水邊一處開闊地上;微微一震;落了下來。因為落地的高度不高;白尾羚並非受到影響。這時束縛它四蹄的繩子也斷掉;羚羊起身要跑;沒兩步就因為腿上傷口倒了下來;鮮血流出;殷紅了一片土地。
南緹再次道:“善哉;善哉。”
眾人在山上等待;林中許久沒有動靜;火山口中也沒有鳥鳴;沉靜的讓人懷疑是否有活物存在。
等了半個時辰;杜卓道:“我看是不用等了;那畜生動不了。或者它已經死了也說不定。咱們下去吧;時間不等人。”
花慶深正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道:“來了。”
只聽火山口下;傳來了“咚”、“咚”的聲音。雖然眾人在上;卻也能感覺到山口下的地面在微微顫抖;甚至樹林都在顫抖。
在眾人矚目之下;一頭巨獸從林中爬出;一股蠻荒氣息彌散四野。
那是一頭巨大的鱷魚;全身黢黑;巨大的頭上長著一對比車輪還大的怒目;從樹林到水邊有一塊寬闊越三丈的空地;那巨鱷頭腦伸到了水邊;半邊身子還在樹林中隱沒;竟不知還有多長。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不是沒見過鱷魚;可是就算是能食人的大鱷魚;整個身子加起來還沒眼前這頭的腦袋
杜卓結結巴巴道:“我們……真的要跟它對面麼?”
花慶深道:“別被它騙了;沒看見它速度那麼慢;爬了半天都沒動地方麼?來——”說著翻身上了似龍駒;道:“我現在要準備衝下去;願意去的就跟上來。不願意的現在可以回去。我數三個數;快快決定。”
眾人對視一眼;高紫第一個翻身而上;接著是臉色鐵青的杜卓。肖聲琴和南緹略一沉吟;也跟了上來;五個人一同騎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