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患當然要消滅在萌芽階段。好在他有的是手段;還有一張近乎作弊的底牌。
經過早上一系列的事;這支三人小隊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轉變;原本比較談得來的齊躍和孟帥;一下子安靜生疏了起來。隊伍的隊形也發生了變化;由之前的並排走;改為前後跟隨。
這樣的跟隨也有不同的距離。滕重立昂首闊步走在第一個;齊躍落後半步走在第二個;位置已經完全和長隨相似。孟帥落後一丈;跟在最後。這個位置也勉強算的上同隊;但隨時都可以脫隊;只消落後兩步;就可以江湖再見。
這樣的隊伍當然氣氛壓抑。齊躍饒是伶牙俐齒;但無論說什麼;滕重立都沒有回應;他總不能老對著一堵牆說話;會被人認為是瘋子;因此也只好閉嘴。孟帥在關注著兩人的行進和動作;要全力集中精神;更不可能說話。
這旅途比他之前十天的獨自行進還枯燥苦悶;好處是大家心裡有事;不覺得寂寞。
到了晚上;又在山間露宿。這次孟帥更是打疊十二分精神;防備有人對自己下手。為了怕撐不住;他還把蛤蟆放出來給自己守夜。
這一夜卻又是平安無事。孟帥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蛤蟆在自己身邊呼呼大睡;比自己睡得還香;憤憤不已;把蛤蟆扔回了黑土世界。
看來滕重立是不打算馬上再次動手了。想來也是;第一次下手失敗;目標肯定有防備;要是馬上動手豈不自投羅網。最危險的不是這幾天;而是三五天之後;孟帥繃緊的心鬆下來;露出破綻的時刻;那時被人趁虛而入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機會不一定等得來。雖然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人總會鬆懈。但是這一路畢竟有盡頭;最多還有七八日就到了百鳴山;難道滕重立敢在山門內動手麼?
所以說;在到達百鳴山前的一兩日;才是最危險的時候;圖窮匕見。
果然正如孟帥所料;一連兩日;三人相安無事。這一日下午;孟帥老起臉皮問齊躍什麼時候到達;得到的回答是“慢則三日;快則兩日”。
已經到了警戒區了。
這一日晚間;眾人繼續生活露宿。滕重立站起身來;道:“我帶了一些生米;現在可以煮粥了。我去打水。”
齊躍忙道:“我去打水;你坐著就好。”
滕重立淡淡道:“不必。你去拾柴火;孟帥你在這裡看著行李。”也不管別人同意不同意;拎著水罐去了。
齊躍只得去拾柴火;孟帥獨自一人清理出篝火的場地;剛剛坐下;就見滕重立拿著水罐過來了。
將水罐放在地下;滕重立目光閃爍;看向孟帥。
這是兩人少有的獨處時刻;又是在如此緊張的時刻;孟帥立刻心生警兆;袖中匕首出鞘一寸;面上還保持著若無其事。
滕重立目光遊離;狀似無意的問道:“你聽說過五姓十三家麼?”
孟帥不意他如此詢問;道:“略有耳聞。”其實他有什麼耳聞;只聽齊躍提過一句。
滕重立道:“那你應該知道;五姓馬、鮑、朱、侯、烏五家之中;數馬姓和鮑姓最強;十三家中;以滕家和李家為首。”
孟帥道:“哈哈;是啊。”
滕重立道:“我母親出自鮑姓;我是滕家的嫡系。”
孟帥道:“你想說什麼?”
滕重立道:“你想不想歸順我?”
三八三 白衣魅影,林中殺機
和人同行之後;孟帥明顯感覺時間過得快了一些。
那滕重立依舊沉默寡言;甚至於不屑於張口;倒是齊躍善於言談;說話風趣;見識也不少;孟帥性情隨和;兩人也聊得來。
孟帥編造了自己的身世;只道自己從小在大齊長大;過年前才被人接引如大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