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趁我不備打暈了扔車上帶走,靠誘惑這一招是沒用的。”
那人又好氣又好笑,道:“要拐賣孩子還不簡單?剛剛那群孩子,傻得都冒鼻涕泡了,你看我帶走哪個沒有?我傅金水活了三十年還沒被人這麼看低。這個……”
他手掌伸開,裡面全是金瓜子,在陽光下耀眼生花。
一伸手拉開孟帥的衣兜,一把金瓜子嘩啦啦的倒了進去。孟帥登時覺得衣服一沉。
“我今天有件要緊事要辦,帶上個孩子更好。你可願意跟我走一趟?”
三十五冤大頭
蓮女雖去。孟帥還是覺得不爽,自己琢磨這件事,卻不知後續如何解決。他是不想摻和這件事,但事到臨頭,有這一次糊弄,就算上了賊船了。
問題是這個燙手山芋還握在手裡,怎麼弄出去才麻煩。畢竟他可不敢說蓮女就真相信了那女子不在此地,就算相信了,為了以防萬一,這巷子裡還是會佈下眼線的。
孟帥想到這件事就頭疼,突然想到一人,暗道:是了,這件事不如聽聽老江湖的意見。
過了兩個時辰,百里曉溜溜達達的回來了,比起平時醉醺醺的,今日最多隻有七分酒,對孟帥道:“公子,這番不好了,這花酒一時半會兒是吃不得了。”
孟帥問道:“出了什麼事?”
百里曉道:“國喪了。”
孟帥反應了一陣,道:“皇帝老兒死了。”又奇怪道,“哪家的皇帝?”
百里曉好笑道:“公子,雖然甘涼境內,黎庶只知道有姜大帥,不知有皇上,可姜大帥還沒打明瞭旗號造反呢,是不是?天底下還是大齊朝的,這麼多藩鎮也沒有哪個說自己當皇帝的。大齊的皇帝死了,還是要國喪的。國喪期間,民間禁嫁娶、宴飲、音樂,全民縞素。要按照規矩來。“
孟帥嘿道:“一死牽連無數,這皇帝老兒死的不是時候。”
百里曉道:“大齊田氏的欽寶皇帝今年二十四,也算不得皇帝老兒。何況甘涼境確實不怎麼把皇帝放在眼裡,國喪也就是擺個樣子罷了。倒是那些風化場所,這百日要實打實的關門。哎喲,寂寞啊……”
孟帥道:“我倒不覺得有什麼。”
百里曉笑道:“公子年幼,自然不知道里面的好處。等你大了些……”突然想到了水思歸,倘若自己將他引到那些地方,他一個不學好,將來水思歸怪罪下來,立刻就吃不了兜著走。
當下岔開話題,道:“我得到一個訊息,那花街柳巷這次關門,怕是以後都不許開門了。能不能保留教坊司,還在兩說。”
孟帥道:“怎麼說?”
百里曉道:“是換了新的涼州刺史。原來沙陀口駐的只是太守,新來的卻是刺史。新任刺史要以沙陀口為郡,不日就把駐地搬過來。那新任刺史是行伍出身,曾任制軍府指揮使,很看不上沙陀口日漸奢靡的氣氛,這幾個月必定有一番整治。說不得連江湖的格局都要變一變。”
孟帥聽得不知所謂,這等天上的事幹他屁事,還是且顧眼下的好,當下將今天的事跟他說了,問他的看法。
百里曉聞言,一雙乜斜的醉眼清醒了不少,就著井水洗了把臉,徹底醒回了神,這才開口道:“是不是有什麼意外啊?”
孟帥奇道:“怎麼說?”
百里曉道:“公子,我看這個麻煩可是不小,這兩方麼……雖然都是丫頭片子,但都有一把好手段。”
孟帥道:“我看出來了。”
百里曉道:“先說郭三小姐那邊。公子想的不錯,哪有這麼巧,這邊郭三小姐給你好處,另一邊就有事情找到你頭上?這當然是事先安排好的,她早就知道你住在這裡,有借重你的地方,這才出手。”
孟帥道:“是啊。這個我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