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道:“陰陽合攏,乾坤伊始,即為混元。到了混元境,才開始摸到自己的武道門檻。我已經有了些眉目了。”他的氣海已經被打通,只要真氣積累到了,自然能水到渠成的進入混元境,比同輩人已經領先一大步了。
方輕衍道:“那你對自己該走什麼武道,已經有眉目了嗎?”
孟帥皺眉道:“沒有。還在猶豫,我打算請教一下長輩。”
方輕衍道:“請教長輩固然有用,但最好還是自己體驗一下。走吧,我帶你去走永珍天途。”
孟帥喜道:“好,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兩人從山上下來,一路往東方而去。那最為神妙的永珍天途,就在極東之畔。方輕衍道:“永珍天途需要預約,我早上已經以自己的名義預約了。真傳弟子能佔些便宜,不過也不保證立刻就能進去,說不定要等到下午。”
孟帥笑道:“沒問題。為求一線機緣,十年二十年都能等,何況一兩日。”
正這時,只聽一聲慘叫傳來,淒厲的叫聲極為刺耳。
孟帥一驚,回過頭去,就見聲音是從旁邊一堵牆後發出來的,那堵牆高有三丈,綿延數里,好像萬里長城一樣看不見盡頭。聲音從牆後傳出,又戛然而止,反而更令人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孟帥問道。
方輕衍不以為意道:“牆後面是鬥武場,剛剛在擂臺上有人輸了吧。”
孟帥這才釋然,一個門派中有鬥武場,也不足為奇,道:“你們這裡的鬥武場範圍不小啊。”
方輕衍道:“佔地百畝。不過也需要,要知道一元萬法宗有幾萬弟子,藏了不知多少矛盾。同門弟子之間不許動手……”
孟帥愕然道:“怎麼著?同門弟子之間不許動手?”
方輕衍嗤笑道:“奇怪吧?明明互相之間肆意謾罵侮辱,各種傾軋,偏偏規定了不許動手。要動手的話,只有一個可能——一擊必殺。”他面色一寒,道,“如果能夠一擊廢掉對方,那麼對方無法還手,就不算動手了,也就不違背門規。”
孟帥道:“真是殘忍的文字遊戲。”
方輕衍道:“是以你知道為什麼段凌夜可怕了吧?因為這個門規對他無用,任何弟子,他都能做到一擊必殺,殺了就殺了,絕無人問他一聲。不過其他人卻不行,同級別的弟子,或者只差一個級別的弟子,不能夠私自動手,只能壓一部分貢獻,在這裡賭鬥。”他指了指牆後,道,“上次我跟你說,貢獻主要靠搶,說的就是這裡了。只要找好對手,比鬥一次,就可以賺的盆滿缽滿。”
孟帥道:“這也太好賺了吧?回頭我也來賺點。”
方輕衍道:“不過比鬥之間,還有些繁瑣的規矩,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挑戰的。挑戰比你高等的弟子,付出的代價極大。挑戰修為差的,又得不到什麼。除非身份很高,比如真傳弟子,利用身份獲得一些便利,否則要靠比鬥輕鬆掙貢獻也沒那麼容易。這裡的最大用處,還是解決私人恩怨的。一元萬法宗的私人恩怨很多。鬥武場名義上不分生死,可是……總有辦法的。”
孟帥點頭,正在這時,只聽吱呀一聲,延綿不斷的牆上推開一扇小門,幾個弟子從中走出。
那群弟子如群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個弟子,那弟子高昂著頭,臉色如冰一般的冷漠。
就聽有人笑道:“常師兄今日威武了,把姓劉的廢了,叫他還敢無禮。”
旁邊立刻有人呵斥道:“住口——什麼叫常師兄今日威武?常師兄哪日不威武?”
幾人不住的賠笑,突然說笑聲戛然而止。
他們看見了方輕衍。
方輕衍只是平平常常走過來,甚至沒有側目,眾人卻好像見到了恐怖的鬼神一般,連動都不敢動。連被圍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