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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帥的鞭子圈回;和田攸周旋。只是正面作戰情勢不利;鞭子的攻擊距離雖長;攻擊力卻弱。百鍊鋼加上火焰也只能和鐵鏈上的罡氣勉強抗衡;孟帥剛剛雖然點燃了鐵鏈;本身鞭子上附著的力道卻被打了回來。現在田攸的腳步卻加快了;好像人在危難之時開了應激反應;一時間瘋狂進擊;把孟帥逼得連連後退;甚至手中的鞭子也礙眼起來。
那鐵鏈的溫度漸漸熄滅;但被燒傷的傷口只有越來越深;疼痛不會減弱;只會越來越難熬;田攸終於忍不住;不再追擊孟帥;兩手向下;連帶著鐵鏈和手腕一起向下砸去。
他這是瘋了;只想把疼痛之源和兇器一起砸碎;省的拖拖拉拉受苦。
只聽嘎嚓一聲;那細細的鐵鏈中的一環;被砸崩了一個小口。
田攸一下子呆住;目光直直的看著鐵鏈的缺口處;目光漸漸地亮起來;乃至亮到懾人的地步;口中發出“喝喝——”的意味不明的聲音。
他雙臂運力;多年修煉出來的罡氣瘋狂的湧出;那鐵鏈依舊黑黝黝的;看不出任何變化;只在那鐵鏈崩壞的一小口上;出現了一點白色星光。
是罡氣——能看得見罡氣了。
田攸仰天大叫;瘋狂的拿著鐵鏈往地上砸;砸完了又是撕又是扯;極盡瘋狂之能事;又有一環的鐵鏈崩出了一個缺口;半個鐵環落在地下;冒出滋滋的白煙。
然而;這已經是極限了。無論他再怎麼瘋狂用力;鐵鏈也穩定下來;不可能出現任何瑕疵。雖然溫度一點點降低;燒紅的痕跡褪去;只剩下一根冰冷的鐵鏈。
這時;不僅僅是鐵鏈出現了缺口;田攸的雙手更是慘不忍睹;剛剛瘋狂之間;他可是沒少自虐;手被砸的血肉模糊;又因為撕扯燒紅的鐵鏈;被燙的皮卷肉翻;黑痂處處。
但是;田攸好像已經感覺不到;用五根面目全非的手指細細的撫摸著鐵鏈;感受著上面的餘溫;目光中露出又是歡喜;又是悲哀的光芒。
驀地;他猛地抬起頭;死死地向前方看去。
原本站在他前面的孟帥;已經消失不見。
他遽然一驚;再仔細看去;就見遠處有一個細小的身形;正蹲在地上。
孟帥還在他沒跑
田攸大喜過望;向孟帥狂奔而去;彷彿餓了三個月的猛獸奔向前方的羔羊
趕到孟帥前面;就見他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封印前面。若在平時;田攸必然有問上一番;但這時他的腦子已經完全被其他東西佔據了。
他伸出了手;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向救命稻草;啞聲叫道:“快;快來燒我。用你的鞭子上面的火焰來燒我”
孟帥直起身來;看著他一步步走進;不由得暗中大罵:誰他麼做的這倒黴鎖鏈;質量這麼差?不知道要鎖的是個高手麼?怎麼這麼偷工減料;被火一燒就斷了?
雖然他在鞭子上加的是地火印;但因為材質和他封印術的關係;威力應該不怎麼樣才對;與一般的罡氣抗衡;也不一定能贏;怎麼就能燒斷容納罡氣毫無變化的鐵鏈了?
難道說這鐵鏈只克罡氣;別的一律無所抗?這樣的話;田攸現在還被鎖著;只能怪他自己廢柴了。
也不知這田攸是不是故意的;那麼發瘋也沒離開過出口;讓人沒有空子鑽。而且力大無窮;把周身防禦的風雨不透;孟帥幾次偷襲都偷襲不成。
逃跑不能成功;偷襲不能成功;孟帥只得另尋他途。
他只好先離開戰場;去找那個讓他一直很關心的封印。
不知為什麼;那個封印一直牽動他的心;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
現在;他已經看清楚了;而且對其中原委;也有一二心得;甚至有了一個急中生智的應變計劃;只是在猶豫要不要搞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