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打盡?別說你得罪人,就說他們都走了不少時候,且都不是一個方向,你一個個去追,哪能分冇身?”
王和勝緩緩坐下,道:“依你說呢?”
唐旭道:“還是定下目標,分清楚是誰再去抓。只得罪一個人,也比同時得罪這麼多人要好得多吧?”
王和勝道:“我何嘗不知道?但是要鎖定目標談何容易?這人衣服都給人扒光了,還有什麼線索?”
唐旭道:“線索多了。比如衣料,比如款式,比如衣服褲腳做的記號,比如隨身佩戴的衣飾,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找不出一點兒蛛絲馬跡?”他道,“來人,把他的裡衣也扒了,仔仔細細找一遍,看裡頭有什麼東西。”
當下有人將那人扒了個精光,展開衣服一抖,一個錦囊掉了下來。原來這錦囊是用絲線秘密的縫在中衣裡的,可算隱秘之極。若非把他衣服全扒了,當真看不出來。
唐旭見有線索,伸手道:“給我看看……”話音未落,王和勝一把搶去,拆開錦囊,摸出一張紙條來,看了一眼,目光已經直了,再多看一眼,猛地將紙條團起,道:“好啊,我知道那人是誰了。”
唐旭道:“是誰?給我看看。”伸手要去取那紙條。
王和勝推開他的手,冷笑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當即大踏步的往外走,邊走邊叫道:“兒郎們,收拾隊伍,跟我去抓人!”
已是後半夜時分,大街上寂靜非常,只有一隊車馬緩緩行過。前面四匹馬開道,後面四匹馬跟隨,中間簇擁著一輛大車。那大車建造的寬敞樸素,看不出豪華來,但拉車的四匹駿馬,一色雪白,毛光鋥亮,當真都是騏驥。
大車行駛的很是緩慢,有點不疾不徐的味道。正在這時,後面想起了暴風疾雨般的馬蹄聲。
車隊並沒有停止前進,但最前頭的那匹馬上騎士一勒馬頭,來到大車前面,道:“少帥,這有點不對啊。”
一人從車中探出頭來,道冇:“不管他,朱兄弟。約束好馬隊,繼續向前。”
不過片刻功夫,後面的馬隊已經追了上來,領頭一人,一部花白鬍子垂於胸前,正是那王和勝。
王和勝來到馬隊之前,伸手勒住馬頭,道:“這是姜賢侄的馬車?”
姜期出了車廂,跳下地來,拱手道:“王伯父,您又來了?可是路過此地?”
王和勝看了一眼大車,道:“姜賢侄,不是我說你,你也是戰場上殺敵的勇將,就應該騎馬。為什麼學娘們兒坐車了?”
姜期笑道:“這不是入鄉隨俗麼?我看在京冇城中的貴人們都做大車,我倒有些不好意思騎馬了,以免叫人笑話了去。”
王和勝道:“放屁,京冇城中有什麼貴人?倒是有一些自命不凡的蠢貨。我年輕的時候就看不上他們。當年他們還流行坐牛車呢,你怎麼不學?你若學了,我先替你老冇子教訓教訓你。”
姜期拱手道:“王伯父說的不錯,小侄受教了。”
王和勝點點頭,道:“不和你白扯了。你的車隊退到一邊而去。”
姜期一怔,道:“是。”當下二話不說,就讓朱強把車隊連車帶馬,趕到了道路的一邊,這才問,“有什麼事情麼?”
王和勝道:“沒什麼事。就是我的人馬要過去,是急事,因此上倚老賣老,讓你讓著我一回,沒問題吧?”
姜期道:“自然無妨。您請。”
王和勝點頭,一揮手,身後的兵馬嘩啦啦從他們身邊過去。王和勝提馬離開,轉頭又問了一句,“中山王和你一路,他是往這條大路上走了嗎?”
姜期道:“是,就在前面不遠處。您快點就趕上了。”
王和勝點頭,提馬追趕了上去。
姜期目送這些人消失在街角,漸漸地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