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輕功,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樹頂對於他們就像一馬平川一般毫無阻礙。他遠遠看著,就覺得自己在看一場飆車,還是f1級別的賽事,光看著就覺得風馳電掣,度無比。
孟帥心中很是豔羨,在輕功一門上,他始終是短板,要修煉到能凌空飛渡不遜飛鳥,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月。
剛剛感慨一下,孟帥就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些人是不是,正在朝他的方向奔來?
而且這還逃不了,雙方的度差太大,不過一時片刻,就要趕到面前!
孟帥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道:我這是帶了什麼光環了?老冇子自問從來不開嘲諷,簡直是與人為善,和藹可親,怎麼偏偏惹了這麼多麻煩?
但現在麻煩還沒上來,可不能坐以待斃,先躲了再說。孟帥沒有留在原地,反而緊走幾步,進了樹林。
一進樹林,他就觀察地形,先往一棵大樹下一躲,身形貓在雪地裡,好似一塊石頭,心道: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就在這裡等一時,等這群殺才過去了我再趕路不遲,橫豎他們自己殺自己的,不是衝著我來的。
不是衝著他來的……麼?
只聽嗖嗖的聲音靠近,彷彿跑車引擎在尖叫,一群人趕了過來。
孟帥縮著頭,等他們過去,按照他的判斷,這麼快的度,也就是一個呼吸時間就過去了。
然而……
嗖
聲音戛然而止,一人從上面陡然跳了下來,落在孟帥不遠處。
孟帥暗罵道:“運氣這麼差?”
等他一抬頭,看見前面那人,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暗道:好吧,這不是運氣的問題。
那人見了孟帥,身子一躍,落在他身邊,道:“來得正好,借我躲一下。”
此人正是邵峻。
一三四 龍虎玉佩
孟帥一怔,怎麼問這種沒頭沒尾的話,道:“什麼意思?”
那青袍客道:“我問你還回不回鍾家?”
孟帥拍了拍腦袋,道:“當然不回了,我已經找到工作了。自然沒必要回那個地方。”
那青袍客道:“這麼說,你果然不視那裡為家了,那你視鐘不平為父麼?”
孟帥心道:原來那老頭叫鐘不平,當下道:“那怎麼可能?本來也不是我爹。”
那青袍客道:“原來你也感覺到了,看來他並沒有待你如父。那麼……你想見你的親爹麼?”
孟帥一怔,道:“你說哪個?”
那青袍客也怔住了,道:“你連親爹都有好幾個麼?自然是你生身之父。”
孟帥指了指自己,道:“你說……這個親爹?哦,見不見都行。”說到底,他也不是真鍾二,鍾二的親爹是鐘不平也好,是其他什麼人也好,和他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至於什麼渴望親情,什麼千里尋父這種狗血劇情,更是無稽之談。
那青袍客盯著他,道:“真的無所謂?一點也不想見?”
孟帥道:“我幹嘛要見?我父親好好地在家……”
在家搓麻呢……
真的麼?
孟帥一直是這麼想的,或者說,他是一直這麼安慰自己的。
父親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普通上班族,一定像以前一樣在家過著平靜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和老朋友喝酒,和家人聊天,罵罵領導,侃侃大山,週末搓麻……
但他老人家真的還過著如此平靜的生活麼?
孟帥是獨生子。
儘管父子關係也沒有多親密,隨著孟帥長大,儘管還沒成家,已經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住,但他們是血緣相親的父子,是真正的家人。
頭花白的父親,陡然失去了唯一的兒子,還能回得去過去安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