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也不由微譁,眾弟子心中都想: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一元萬法宗也來,龍虎山也來,這裡是大齊的天幕,還是那地方的天幕啊?
那女子淡淡道:“正是夏月洲。”
常珺第一次露出鄭重的神色,開口道:“夏姑娘降臨,有何指教?”
夏月洲道:“指教不敢,但請自熙堂公留步。”
常珺頗為意外,道:“你認真要攔我?你知道我要幹嘛去?”
夏月洲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你不許上去。”
常珺就覺得腹中一團怒氣漸漸上來,強壓著道:“我倒不知道,是不許我一個人上去呢,還是來的人都不許呢?”
夏月洲道:“都是一樣,不允許上去。”
常珺道:“這不對了,我記得剛剛有人上去了。我兩個童兒,還有……一個小鬼。”
夏月洲毫不在意,道:“忘了說了,有一個附加條件。比我高的不許上去。小個子可以,小孩子可以,殘廢了沒腿也可以,當然死人橫著上去更加可以。果然要上去的話,這幾種裡面你選一個吧。”她身材在女子裡面已經算的高挑,但偏偏常珺身材也是中上,恰恰比她高上半個頭,因此說起來好似恰好為他準備的。
常珺但覺額頭上青筋直跳,道:“夏——姑娘,你可別過了。你們龍虎山雖然了得,但真就不把我們一元萬法宗放在眼裡?”
夏月洲道:“很好。”她慢慢走下兩個臺階,道,“你扯上宗門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把這句話放在這裡——我夏月洲,在此代表龍虎山擋路。你敢不敢代表一元萬法宗闖關?”
常珺遲疑道:“代……代表……”嘴裡咕噥著這兩個字,良久沒有別的話出來。
夏月洲淡淡道:“怎麼了,好個一元萬法宗弟子,搬出師門的時候何等威風凜凜,要你為師門負責,你怎麼向後了?”
常珺喝道:“閉嘴,不過仗著你是龍虎山大弟子——也是這一代唯一傳人罷了。就龍虎山那幾個人,如何和我們一元萬法宗人才鼎盛相比?豈不聞寧為雞,不為……”說到一半,便知道引用的成語完全錯了,立刻閉嘴。
夏月洲嘴角一挑,道:“無話可說了麼?七十二分之一?”
常珺語塞,一道紅暈漫上臉來,一直漫到後脖子,連耳朵都紅了。夏月洲雖然說的刻薄,但也不算錯,在一元萬法宗同輩之中,加上他一共七十二人並列。他非頭非尾,只是其中普通一員。
但並不是說這七十二人之一就要被小瞧了,一元萬法宗是何等龐大偉岸的存在,別說說得出來的七十二弟子之一,就是一般的燒火童兒,出去旁人也要給三分面子。就是比他再低一輩的弟子,出去也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大荒七大宗門也不敢直視。
就算拋開一元萬法宗給他帶來的光環,他自己無論武功才華,名望手腕,同樣不容小覷,可說是一時之選,絕非浪得虛名。
奈何天底下能鄙視他地位的人不多,眼前偏偏就有一個。龍虎山論人才數量,連一元萬法宗的零頭也不到,可確確實實能和一元萬法宗並肩齊稱,雙方長輩同輩論教,一元萬法宗也不敢說壓對方一頭。從身份上論,對方這個唯一傳人,還真能端出架子來壓自己。
他神色陰沉,突然冷冷道:“夏月洲。”
夏月洲道:“怎麼?”
常珺道:“一元萬法宗我代表不了,但我能代表我自己。我,自熙堂常珺向你,夏月洲提出挑戰,你敢應戰麼?”
夏月洲道:“有趣了。你真要挑戰?”
常珺道:“生死戰。”
夏月洲嘴角一彎,道:“好。回去寫挑戰書來,找人畫押籤生死契。咱們約好時間地點,堂堂正正的戰一場。”
常珺道:“什麼回去、改日?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