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上穿一個洞;破壞力比先天也不小啊。
孟帥道:“本來是封印耍的把戲。他這個身體根本沒多結實;兩百年來;骨頭上的精氣散了;也就是一般頭骨的硬度。不過是靠一層封印支援起來;封印散了;精氣也就散了;誰都能開啟。
陰斜花捧起那頭顱左看右看;道:“那封印在哪兒呢?”
孟帥道:“在後腦勺。不過不是封印師;看不出有封印的。”
陰斜花道:“原來如此。我還真不信……”突然用手插入頭骨之中;一使勁;把田朔洲半個腦殼掀了下來。
這場面實在驚悚;玉淙淙驚叫一聲;喝道:“陰斜花;你搞什麼鬼?”
陰斜花隨手把那腦袋扭過來;道:“你自己看;這有點稀奇了。”
玉淙淙扭過臉去不看;倒是牧之鹿多看了一眼;也是驚異道:“果然有問題。”
但見田朔洲的顱腔裡;空空如也;既無鮮血;也無腦髓;若不是毛髮俱在;血肉鮮活;還以為是哪個死去多年的老骷髏剖開了。
陰斜花是真不忌諱;用手指沿著顱骨摸了一圈;嘖嘖道:“果然看不出有封印的痕跡;小子;你能憑空看出他的封印在後腦;已經很了不起;還能破壞這個封印;更是厲害了;看來你的封印術深不可測了。”
孟帥搖頭;道:“哪兒是看出來的啊?”
是剖出來的;跟陰斜花做的事差不了多少。
孟帥雖然不能仔細研究田朔洲的範本;但他手中有兩個另外的標本。就是田家另外兩位。田氏太祖和世宗。
按照道理說;三人都被做成這樣的怪物儲存;身上的封印理當是一模一樣的;縱然那兩位失敗了;這位成功了;但封印的印圖還在;也已經可以參考了
即使是有兩具研究材料讓他放手研究;找到那封印的所在也花費了好大的功夫;他又不是法醫專業的;弄這些屍首本來就不在行;為了把封印圖完整的拼出來;可是做了很多噁心的事;噁心到拼完封印之後;他都不敢再看兩具屍體;按照蛤蟆的指點;將它們扔進了世界樹森林拉倒。
不過在研究這些事的時候;他倒是有個意外發現;最後一位屍首;也就是世宗皇帝;很可能是位了不起的封印師。因為他那身標準的行頭以外;還帶了一個扳指;並非尋常首飾;而是筆刀。
那筆刀精緻絕倫;比孟帥從秦無雙那裡得來的筆刀更好;而且是用熟了的工具;不是裝飾品。
記得當年大齊王朝極盛;連出了幾位有為的帝王;既然能出一個武力值爆表的太宗;出一個封印術高超的封印師帝王也不奇怪。
孟帥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說不定前兩位帝王就是這世宗封印的。第一位太祖時;只是初次嘗試;失敗了很正常。到了太宗時;技術成熟了;便成功了。然後到了他自己;當然不可能給自己封印;可能是把方法留給了後人。但後人水平差了;於是又失敗了;只留下太宗一個成功的範例。
不過這也是他憑空的猜測;完全沒有依據;事到如今;追究那時的情形也無意義了。
雖然時間倉促;但有了完整印圖的孟帥;最終還是找到了破解之法;只是這一回封印複雜;不能用鶴靈封印術這樣投機取巧的法門;還需要他親自上。
孟帥當然是不想以身犯險的;所以他沒跟牧之鹿說明自己能夠研究出結果。他要留著這個底牌看看情況;看自己有沒有動手的空間。倘若沒有;或者雖能動手;卻要將自己置於極端危險的境地;那他可無心衝鋒陷陣;就算研究出封印術;也不能上;寧肯逃走。
不過玉淙淙的出現;到底是開啟了一線希望。琴聲雖然柔弱;卻能震撼人心;給自己這方搶出三兩秒鐘的時間;不愧是控場的高手。而孟帥正好需要這幾秒鐘。
有了這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