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嘴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江寒愣愣收回手上的包子,疑惑地看著被咬掉一口的包子,嘟囔道:“我的包子不可能不好吃啊!”
說話間,她竟然滿臉困惑地將那包子,塞進了她自己嘴,然後砸吧著嘴,狐疑地望向他說道:“挺好吃的啊!”
下一刻,她又突然了悟,嚷道:“哦,對了,您是湖州人湖州在浙江,您是不吃辣的!不好意思啊,沈大人,是我疏忽了!為了彌補你,我明天專門給您做一份不辣的包子,您肯定會覺得很好吃的……”
沈大人被她剛才的動作震驚到了,聽不見她在說什麼,眼前只有她那上下開合的嘴她越是喋喋不休,他心中的惱怒就更盛,也分不清是惱怒自己還是惱怒她,總之,此刻,他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他的手指開開合合兩三次,眼睛危險地眯起。
江寒被他的樣子嚇住,戒備地跳開一步,問道:“你,你想幹嘛?”
這一聲問,終於讓沈大人清醒,他咬牙壓下衝動,惡狠狠地將她推開,拂袖而去了。
而江寒卻被他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她對著他已經走出好幾丈的背影,罵道:“神經病!好心請你吃包子,好像我要毒殺你似的!”
兩人不歡而散,但江寒卻不敢不認真對待沈大人交待的任務。
她去了隔壁之後,才得知劉大康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於是,只得讓劉大嬸找人去縣衙尋他,通知他務必要回來一趟。
沈大人她暫時不想理他,就先拋到了一邊,匆匆忙忙往茶館上工去了。
茶館自從被砸之後,生意再不見先前出現的火爆場面,似乎比江寒初來那會還略差上一些。
江寒回來兩天了,還沒見王掌櫃真心笑過。
而她與宋耀祖之間的糾葛則是更深了。
不說她被辭退的事,雖是王掌櫃怕沾上麻煩,但這宋豆眼絕對在旁邊不止添了一把火,就說他侮辱她爹的事,他們兩個就註定沒法和平共處。
只是礙於王掌櫃天天在茶館裡釋放低氣壓,兩人都不想主動去觸黴頭,表面上維持著相安無事而已。
“掌櫃的,您別急,你這樣黑著臉在店裡守著,那財神就算到門口了,也會被你身上散發的冷氣嚇跑啦!”
巳時初,送走唯二的兩桌客人,除那賬房徐先生一個照舊待在他的老位置上自顧自地抄抄寫寫外,其他三人都傻楞楞地站在大堂往外面的西霞街張望。
“你當然不著急了,聽說有人天天挑著籮筐去碼頭,膽大包天地打出巡檢特批的旗號,欺騙大家,生意好得很呢!只不知等事情東窗事發後,又會去班房裡蹲幾天!”宋耀祖諷刺道,“掌櫃的,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往後咱們的生意搞不好會更差!誰知道您身邊這惹禍精何時又會惹上什麼事啊!?”
“什麼叫騙啊!我在碼頭賣包子,可是真正經過沈大人同意了,你這就是嫉妒我故意汙衊我!或者,你擁護碼頭那些惡霸不想擁護沈大人,所以才覺得沈大人說的特批是騙人的!”
江寒自從在巡檢衙門扣黃有能的帽子扣順手了,動不動就喜歡使出這項技能。
“我不跟你瞎扯其他!我只知道咱們利來茶館生意這麼差都是你造成的!掌櫃的就是人太好,才容忍你又回來禍害茶館的生意!”
“我也不想跟你瞎扯!店裡是因為我遭了無妄之災,但是店裡也曾因我生意火爆……”
“夠了!你二人真是死性不改啊!當著我的面都能吵起來,背後不得將我這茶館拆了!”王掌櫃臉色青黑地喝道。
“掌櫃的,我們不是吵架……”
“掌櫃的,我們就是交流交流看法……”
兩人見他發怒登時收起毛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