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做過惡夢了?已經很久了吧。
“王妃可回了?”他虛虛地撐著自己,沙啞著聲問。
“王妃她很快就會想通的,王爺為了王妃放棄了這麼多次行動,王妃會明白王爺的苦心,還請王爺莫要再折磨自己了。”方拓用乞求的語氣顫聲說。
那就是沒有回了。
秦執道:“出去吧。”
“王爺?”方拓見秦執這樣哪敢再離開,生怕王爺想不開折騰自己。
“出去,”他聲音很淡很輕,卻有種冰冷的東西帶過來,讓方拓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
屋子裡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只餘秦執輕輕的嘆息聲,“我該拿你怎麼辦?小音。”
*
實際上,容天音並沒吃到什麼大魚大肉,只是吃到些小肉炒青菜,還有一碗米飯。
沒有大魚大肉來填補自己的肚子,平自己內心的鬱悶,容天音整個人都變得鬱鬱寡歡,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挾一筷子吃入肚,食不知味啊!
神策像是塊木頭似的坐在她對面,平靜的眼神不知是看桌上兩道青菜還是在看容天音。
也不管神策是聽還是不聽,容天音噼裡啪啦的將秦執騙她的過程說了遍,對外她並沒有刻意的隱瞞自己的另一面,除了那次皇帝要殺她,才想著掩飾那麼一下外。
所以,她覺得秦執根本就沒有必要那樣試探自己。
容天音也沒指望神策會開口,只顧自說著,對她來說,有個人聽著就好了。
“壽王兩番請過在下出面救你,”就在容天音以為神策就這麼啞巴下去時,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愣愣地抬起頭來,盯著神策並沒有表情的臉。
“巫婆你的意思說,如果秦執不出面,你是不是就要眼睜睜看著我死?”容天音突然得出這麼個結論,而不是去想秦執出面救自己的感動。
“是,”他溫淡的回答很打擊人,特別是容天音已經在將他是朋友了,這個人真是淡得讓人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剛剛清除些的鬱悶突然間又增濃了,低頭悶悶道:“巫婆你太壞了,我是你的朋友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
“在下只是想讓你明白,壽王有自己的立場。”他竟然開口幫著秦執說話。
“他能有什麼立場?不就是想要試我的底,用自己的命來賭嗎?”容天音見不得他這樣幫著秦執數落她的任性。
“你只是在惱怒壽王用自己的性命來賭,並非是惱他試探你。”神策淡淡地點出了容天音心裡的那點不舒服。
容天音突然一噎,她其實……
其實是什麼她也弄不懂了。
“奪嫡的兇險是每個朝代都必須經歷的,壽王如若能一眼信任了一個人,如今便沒有了壽王了。”
“你到底是安慰我還是在替他說話?巫婆,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說著,容天音眯起危險的眼,“不會是你們一起聯手來欺騙我吧?”
“在下在只說事實,”神策完全不為所動地說。
容天音沉默,悶悶地嚼嚥著嘴裡沒味道的飯菜。
容天音不說話,神策就更不會說話了,平靜無波的視線靜靜落在窗外那處。
屋子裡有火堆噼啪響,裡邊少女正靜靜吃著飯,白髮男子靜坐著對面看著。
不知等了多久,容天音才重新開口悶悶道:“秦執這傢伙其實挺好的。”
在秦執的身上,聞到了相同的味道,並不是她一直感受的溫暖,而是一種與她上世相似的東西,對秦執有種想要靠近卻又想遠離的複雜感覺。
“你是他的妻,回去吧。”
“我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容天音翻了一記白眼,“我和他吵架了,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