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語時,黑了臉,“呸呸呸,才不是呢。”
溱河邊上,自古就是那煙花勾欄處。眾人三兩成群,紛紛逛入了那柳陌花衢。
容天音獨自一人,在街上閒晃。
直到那些打扮得十分露骨的香粉女子從一樓和二樓殷勤招攬恩客的聲音傳來,容天音才緩緩停住了步伐,然後慢慢地眯起危險的眼眸。
停在醉夢樓的馬車可不就是秦執的專屬代行工具,站在馬車邊的人可不就是跟著秦執身邊的人,猛地抬頭,全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亂丟著手絹,大爺長小爺短的叫著,見了年輕的公子過來,不時嬌叫了句俏公子,引得經過門邊的讀書人懼得疾跑,然後引得一眾鶯鶯燕燕發出一陣嬌笑!
一股熊熊烈火撩進了心頭,雙手捏得咯咯響,絕麗的臉也開始有點扭曲的獰笑,路過的人一見此絕麗女子露出寒磣人的笑,當即就掩面跑掉。
“真是好樣的,還知道出門找花姑娘了,活該就是要躺在床上的。”
虧得她還在擔心他在闕氏這裡吃悶虧了,現在看來,吃虧的那個人是她。
呸,披著羊毛的笑面虎,不,是色胚子!
容天音氣得轉身就走,可是剛走到橋邊,又牙癢癢的猛地回頭,如此反覆了幾次後,容天音陰森著臉慢悠悠地踱到了醉夢樓前。
跟在秦執身邊的幾個侍衛馬上就認出了容天音,睜了睜眼,張了張唇,卻是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樣子,人人臉上閃過了驚慌,好似他們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本來容天音還不相信秦執跑到這種地方來尋花問柳的,現在看到他們表情,想不懷疑都難啊。
“王,王妃……”
平常時武功極好的侍衛,說起話來,突然變得結結巴巴的說不完整一句話。
容天音直接陰沉了臉,眸子冷芒刷刷地刮過來,幾名高手侍衛彷彿犯了什麼大錯似的,低頭不語,心裡的擔憂不斷的擴大。
心想,王妃不會一怒之下拆了醉夢樓吧?
依照他們對容天音的瞭解,覺得極有可能。
容天音咧牙一笑,“你們王爺還真是好興致啊,出來玩耍也不帶上我一塊兒!”
被盯住的侍衛磕磕碰碰地道:“王,王妃……王爺他……他不是……”
涼颼颼的刀子眼刮過來,“他不是什麼?”
“王妃,並非您想的那樣……”
“哦?不是我想的這樣?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難道你家王爺真的在做我所想那樣的事?”
集體侍衛:“……”
容天音從鼻子裡發出一道冷笑,“看來你們常做這樣的事啊!把風把得挺過癮的!”
幾人齊刷刷地搖頭。
“你們還真是好下屬啊,”容天音聲音冷冰冰的刮來,被牽連的無辜侍衛猶如冷風中瑟瑟發抖的乞丐,可憐兮兮的。
看著這些可憐的侍衛,容天音轉身就要進去。
“王妃……”有人斗膽叫住了容天音。
容天音慢慢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突然叫住她的侍衛。
那人嚥了一口沫,在容天音盯視的眼神下,慢慢地縮了回去,他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正所謂嫁雞隨雞,丈夫出來尋歡作樂,做妻子的就要跟隨丈夫的腳步,這叫做出嫁從夫!”言罷,容天音冷袖一拂,微負著手朝著醉夢樓走。
“唉喲,這是哪裡來的絕世大美人啊!”
容天音剛進門,就馬上引來老鴇的注意,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正在容天音的身上轉悠著。
感受到老鴇烏賊賊的光芒,還有旁邊撲著一身香粉的姑娘們一個勁的打量著,容天音不由冷下了臉,“來找人的,媽媽不會攔著人吧。”
容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