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祿也是第一次聽說,不由蹙了蹙眉。
諸葛猶仍舊慢不經心地哦了一聲,啜了口熱酒,“蕭姑娘經此慘歷,實在令朕心疼。”
曖昧的話語,令蕭薰兒覺得自己來找這種深不可測的男人合作是否對了?
秦祿突然也有種與虎謀皮的錯覺,看似本就不簡單的齊國銳帝,這番接觸下來後,覺得心裡有些沒底了。
“怎麼了?可是朕說錯了什麼?”將二人的臉上的變化看在眼裡的諸葛猶,笑問。
“關於合作的事……”秦祿先放下心中的那點不好,趕緊提合作的事。
“如禇國太子所願,”言罷,舉起酒杯,“合作愉快!”
蕭薰兒和秦祿看他舉杯的動作,微愣了下,然後有樣學樣的舉了下杯,各自將酒喝了。
他們的談話過程非常的簡單,完全沒有複雜的交底。
就是因為太過容易了,所以蕭薰兒和秦祿心裡才會有些不踏實。
人就是這樣,本來以為很難的一個事,卻突然間變得簡單了,就沒法接受了。
蕭薰兒出了驛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近來容侯府盯著鳳悅樓盯得緊,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做別的動作,這次冒險出來,也是因為覺得有些時機到了,是該動了一動了。
容天音伏地鳳悅樓的雅閣內已經有半會了,暗中那些人還在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聽說了鳳悅樓的事後,容天音就知道自家老爹派了人在暗中盯緊了鳳悅樓,沒想到會盯得這麼緊。
華月終是盼到了蕭薰兒回來了,有些著急迎著上來,“蕭娘,壽王妃來。”
蕭薰兒眉一凝,“她怎麼突然來了?”
“蕭娘還是快過去吧。”
蕭薰兒沒多想,抖下身上的雪,將斗篷給解了,待身上寒氣去了些才踏進雅閣。
容天音仍舊坐在原來的那個位置,兀自煮著熱酒喝,見蕭薰兒進來了,也不說話招呼,只是一舉杯間,蕭薰兒便明白了。
“今日吹的是什麼風,竟將壽王妃給吹來了?”
“蕭娘小日子過得不錯,趕場回來便匆匆來見我了!”容天音舉著杯,笑眯眯地睇著她。
蕭薰兒一愣,仍舊面有笑容道:“壽王妃說什麼,蕭娘可不懂。蕭娘在後坊伺候一個難纏的客人,叫壽王妃久等了,看壽王妃這樣子是氣蕭娘來晚了,蕭娘自罰三杯給壽王妃陪罪!”
言罷,蕭薰兒就兀自給自己斟滿三杯飲入腹。
待蕭薰兒飲完,容天音輕笑著開口,“蕭娘如此豪爽,天音再氣也就真小氣了!”
聽容天音氣消的意思,蕭薰兒鬆了一口氣。
“可是……”
後面一句,讓蕭薰兒心微微一繃緊。
“蕭娘不該是向我解釋解釋那個蘇卓是怎麼回事嗎?”
蕭薰兒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著容天音。
也許蕭薰兒在心裡早就猜測過了,可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看蕭薰兒反應的樣子,忽地冷笑,“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剛剛蕭娘似乎不是在伺候一位客人吧。”
這句話說得有些陰晦的曖昧,再次令蕭薰兒心裡頭莫名一緊。
“壽王妃——”
“在蕭娘的心裡,其實早就懷疑過我了吧,你利用我來達到你的目的,我可以不計較。可是你不該對佘妃下手。只要她出事,秦執就會跟著出事。你知道,我就是最見不得我想護著的人被人陷害。蘇卓的事也罷了,但是,你現在卻還想攪亂這趟渾水,蕭薰兒,不要將我當成傻瓜。”
蕭薰兒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直直地看著容天音,艱難地道:“你知道……”
“對,我從驛宮一直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