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直取孤雁城,實在有些鬧不明白他們的父皇到底想要做什麼。
皇帝要入軍營,那可是頭等的大事。
南軍營一直都是沈閒在打理,但多數用人的卻是容侯。
軍營裡的人都是容戟部下出來的,自然也只聽容戟的話,而沈閒也就相當於容戟的一個副將,替他暫且掌管一二罷了。
說白了,皇帝這是明目張膽的在為容侯養私家軍。
沈閒站在軍營大門迎接皇帝時身邊並沒有多少人,都與平常時無異。
因為皇帝這次微服出來,沈閒也知道皇帝是不想因為他影響到了軍營的正常運作。
他們跑到大半夜才到的孤雁城,皇帝只帶了簡單幾人,身邊除了三位皇子外就只有容戟。
此時已入夜,大傢伙都入睡了,皇帝來了也沒有人通知,自然不會起身迎接,皇帝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往進了軍營。
秦執,秦謹和秦禮都是被安排到了臨近的三個帳營裡,然後皇帝就將這三人拋之腦後。
就好像他們只是一般的跟班,到了這裡就沒必要再多管了。
秦執摸不透皇帝的想法,其他人就更加的摸不透。
到是容戟一直在擰緊了眉看著站在夜下的皇帝,軍營裡的風吹得有些不一樣。
容戟陪著秦聞站在南軍營裡,與他同看一片漆黑,“非要這麼做?”
“既然已經安排好了,就不會有回頭路。”
“秦執早已防著我們,佘妃不知被他藏到了何處,我們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一點痕跡。”容戟擰眉,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覺得秦執這個人極是不簡單。
“時間已經不多了,”皇帝轉過身來。
“我知道了。”容戟也沒有再反對。
只是他有些懷疑秦聞選擇的地點是不是有些太過明顯了?
事已至此,沒有回頭箭。
容天音從皇城直跑孤雁城,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而此刻,秦執正坐在帳營中想著此次皇帝的行為,手中兵書並沒有翻幾頁。
他在擔心的是容天音到底有沒有按著他的意思安安分分的呆在府裡?秦執卻不知道,此刻的容天音已在路上了。
他們是散了早朝就出發了,而容天音則是在傍晚時分出城的。
秦執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這是皇帝的要求,誰敢多帶人?
三位皇子都是獨身跟來的,這樣其實很危險,當然只是針對秦執而言,一路跑馬,秦執竟是連一點疲憊感都沒有。
在這個夜沒有過去之前,秦執都不能動,也不能睡。
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望著帳簾,秦執靜靜地挨坐著,在等待著。
不管他的父皇想要做什麼,他都在等著,等著他出手。
“啪!”
手中的書輕輕地一丟,帳外就傳來了一道聲音,是皇帝安排過來伺候左右的小廝。
連身邊的人都要親自安排,這麼明顯的動作,也就只有他的這個父皇做得出來。
現在秦執只希望自己的人不會傻到送上門,今夜必然會出事。
經過了幾次的較量,秦執都是在暗中佔盡了上風,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玩弄了一些權勢。
比如太子的死,再比如曾經的大皇子等人的死,
一步步的瓦解和隱藏,讓他們感覺到了一個大威脅。
他們要在這個大威脅沒有變在直接威脅之前,要斬草除根。
外邊的人沒有聽到秦執的回應聲,再次叫喚了一聲。
這回秦執是直接掀簾而出,那名小廝見狀趕緊道:“壽王殿下,皇上他們已經等著了,還請隨小的來。”
秦執一手微負後,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