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強令弓手們再繼續靠近一些射箭。在他想來,對面望樓上的弓手已經被完全壓制住了,說不定,早就被箭雨射死大半,構不成威脅。
對這個提議,中行黑肱雖然有些疑慮,卻也沒反對,畢竟今夜是冒充盜寇來攻,還在趙氏地盤上,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不利。何況,他們中行氏這次提供了擅長山地作戰的徒卒和甲士,前面的弓手,卻是範氏家兵。
這一性急的亂命,正中趙無恤下懷。
他的聲音再次響徹後門:“二三子,被此等宵小逼得憋屈了三次,心中憤懣否?”
說罷,無恤搶先起身,朝停止射箭,正在邁步前進的三列敵人又射了一箭。
“該輪到吾輩該還以顏色了!”
這回他瞄準的,是那在火炬映照下,專門發號施令,負責射箭矯正距離的範氏卒長!
那卒長正硬著頭皮,說服士氣稍微回升的弓手們再次邁動腿腳,朝前挪動一段。但才走了兩三步,他眼前一花,只見一支利箭呼嘯著飛來,縱然前方的甲士高舉著盾牌,但那箭還是從一個刁鑽的角度鑽進了空隙,深深扎入了卒長的肩膀上!將他衝翻在地。
方才望樓上死一般的寂靜,彷彿成鄉材士都被射死殆盡一般,其實他們都縮在望樓內,用盾保護自己,僅有兩人輕傷。這會有君子帶頭,便士氣大振,也齊刷刷站起了一片人,朝行進的弓手行列裡拋灑報復的羽箭。
頓時,在這短短十步、二十步內,範氏弓手、甲士們付出了一二十條性命的代價。
卒長雖傷,但還有兩司馬和伍長維持著秩序,居然強撐到了六十多步的距離,一邊倒的殺傷才變成了你來我往的對射,期間互有死傷。
數量基數擺在這裡,成鄉的材士再次被壓制住了,但範氏弓手們的傷亡率也已經高達兩成,看著身邊漸漸稀疏的佇列,眾人有些撐不住了。他們開弓越發焦急和隨意,準頭越來越差,舉盾的甲士也在不時倒下,身後舉著火炬的那一列徒卒,更是不敢靠近。
在戰車上的範嘉見方才的命令後,效果更是差強人意,有些不耐煩了。自家百名弓手,卻被對方十多人就給反制了三次,本以為今日能輕鬆碾平此邑,卻無來由一陣憋屈。在未和中行黑肱商議的情況下,他急匆匆地下達了新的命令。
“弓手退下,命徒卒舉著撞樁,開始衝鋒,攻破牆垣!”
“且慢,弓手不能退,反倒要步步逼近,分為左右兩批,從兩翼壓制邑內的箭矢,讓出中間道路給徒卒衝鋒即可!撞樁先不要去,先派一波人去填平溝壑,搬開柵欄,蛾附吸引注意。”
中行黑肱連忙出言阻止,也頓時感到兩個地位相當的指揮是件麻煩事情。
不過範嘉只是皺了皺眉,還是同意了,同時中行黑肱不滿意狐嬰在前門的疲軟攻擊,派人過去嚴令催促!
而趙無恤這邊,也對成摶說道:“邑內的情況,外面只能大致猜測,所以一直在漫無目的的拋射。在他們想來,幾百人在裡面迎敵,肯定隊形密集,箭雨灑下,怎麼也能殺傷上百人,引發混亂。實際上,因為吾等準備充分,火箭沒起到多少效果,後門掩體極多,所以傷亡不過十多人,傷者也已經沿著牆送到鄉寺裡醫治。”
“但,若是接下來對方的徒卒蛾附攻擊,這面矮小的鄉牆,就要各自為戰了!”
到時候,鄉卒和親衛甲士就會成為抵抗的主力。
趙無恤前世本是一普通人,雖然愛好軍史,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但來到春秋後,他十分勤奮好學,從王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