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真的。”田小果的眼睛明亮,閃著愉快的光芒:“記得小時侯,師父要採藥,沒人陪我玩。有一天晚上,我對天上的星星許願,希望老天給我送來一個能陪我玩的夥伴。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也許是她的眼睛太明亮,他有些暈炫,順著她的話問。
“結果第二天,我就碰到了小雪球。”她快樂地撫著懷中的小雪球,小雪球睜著亮晶晶地眼睛注視著它。
“你知道嗎?小雪球能聽得懂我說的每一句話。我從來沒有把它當成一隻白狐,它一直都是我親密的家人,我最貼心的朋友。”
“你就只有師父嗎?”
“嗯。”
“你爹孃呢?”
“不知道。是我師父撿到我,把我養大的。”
南宮煜沉默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孤獨的,沒有人在乎他的生活、他的快樂。在那個腐朽的大家族中,每個人都功於心計,都心懷鬼胎。可是,他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至少還有個生他養他疼她的孃親。而她,卻只有一個師父,只有一隻不會說話的白狐陪伴。
“你很愛笑。”他說,不是疑問,是肯定。
“呵呵,你看出來了。”她笑,“師父說我腦子裡少根筋,所以才會這樣快樂。我說,如果少根筋能讓我天天笑,我寧願不要那根筋。”
“是嗎?”他淡淡地問。
也許是夜晚的氣氛,也許是她少根筋,也許是他傍晚時的大笑,此刻的他,不想再戴著白天的那副面具。他的胸口堵著什麼,他想說點什麼,讓他的胸口不再那麼悶,那麼沉重。
“我生下來就不喜歡說話,我覺得說話很累。周圍的每個人看著我,眼裡都閃著算計。孃親生我後,父親就很少踏入我們住的小院子。每天看著娘以淚洗面,看著她一天天憔悴,我卻無計可施。我不知說什麼。任何安慰的話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大哥二哥他們常取笑我,說我是鄉下丫頭生的賤種。我罵他們,和他們理論,他們就打我。那時我力氣小,打不過他們。沒想到他們欺負我不夠,還在他們的娘面前說我和孃的壞話。大娘和二孃就常變著法兒來折磨我娘。我曾經跑到父親那裡,求他去看看娘,求他保護娘。可是……”他的聲音低沉下去,“他只對我說,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就不配待在南宮家。他的冷漠激怒了我,就在那時,我明白,南宮家裡的人,血管裡流著的是冷漠和自私的血。在他們看來,我娘是個低等的異類,不配待在南宮家裡。從那時起,我心裡就下了個決定:從此我不再把自己看成南宮家的人。”
“你那時多大?”
“大概五歲不到吧。”
��第1卷 第9章 不管怎樣你都要快樂
“五歲不到你就懂這麼多了?你好聰明哦。”
“我凡事都和南宮家的人對著幹。他們要看我哭,我偏不哭。在南宮家,比我大的小孩已開始習武,他們練時,有時我會看幾眼。說來好笑,他們總也練不好的招式,我看一眼後就能明白其中的要點。可我從來沒有說出來。直到那個了塵大師說了那句話後。”
“原來那五隻貓說的是真的啊。”田小果自個將那“江北五虎”重新改名了。
“從不被注意的我突然間被重視起來,父親開始教授我武功。可是我為什麼要學他們南宮世家的武功呢?父親看我的眼神不是在看一個兒子,而是在看一件武器。我是他發揚南宮世家,提升南宮世家的一件工具。我心裡充滿了怨恨。雖然那些武功很容易,我看父親演練一遍就會了,但是我卻裝作什麼也不懂,怎麼也學不好的樣子。看見他每一次都被氣得七竅生煙,我就很開心。我以為只要這樣,漸漸地,他對我失去信心,就不會再來關注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