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真的。小雪球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焦躁不安的。”
楚風暗歎口氣,說道:“好吧,我相信你。田小果一定沒有事的。可能她現在在某個地方,也許她現在也在想著你呢。”
石不堅眼睛驟亮,愉悅在他臉上跳躍。
“嗯,她一定在的。”
楚風暗忖:若田小果一切安好,並且也在想念著堅兒的話,為何她卻兩年裡不出現呢?眾多疑團無法解開。
而若想讓堅兒肯認他這個師傅,讓他肯聽他的教導,那麼,勢必要先找到這個女孩的下落,無論生死。
*
沁心小築的雪又飄飄灑灑地落著。
田小果慵懶地躺在窗前的貴妃椅上,望著窗外的雪花呆呆出神。
扣兒扒了扒爐中的炭火,使爐火燒得更旺了些。室內暖烘烘的,扣兒扒了幾下就覺得全發熱了。她放下撥火棒,看了看田小果,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小姐這樣看著窗外,已好幾個時辰了。
扣兒原是冥煞教騰龍閣洗衣的丫頭,和另外兩個丫頭住在一起,她們的管事丫鬟是霜月。霜月既刻薄又毒辣,平時有事沒事就以欺負她們三個為樂。霜月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拿頭上的髮簪刺她們的身體。尖銳而細長的髮簪扎進小姑娘的那一身細皮嫩肉中,扣兒她們疼得又是哭泣又是求饒,可霜月卻開心地哈哈大笑。
扣兒清楚地記得,有一天,當霜月拿著髮簪朝她身上猛刺時,她大聲哭泣,卻又不敢反抗,因為她越反抗霜月刺得就越用力。扣兒一路躲閃著,不知不覺就跑到了花園中。霜月不依不饒,在她身後緊緊追趕,一邊還哈哈大笑。扣兒跑著跑著,不小心磕到地上一塊突起的石頭,摔倒在地上。眼見霜月追了上來,得意洋洋地高舉著手中的髮簪直往她身上刺來,她嚇得閉上了眼睛。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產生,她睜開眼,才發現霜月拿著髮簪的手被田叔抓住了。
她認得田叔,是教主身邊的管家,幾個月前不知犯了什麼事,被教主關進了水牢。後來,又放了出來,撿回了一條命。田叔,成為教裡的奇蹟,因為沒有人能被關進水牢後又放出來的,更沒有人能出來後還能活下來。她想,田叔對教主一定是特別的吧。
此刻的田叔面罩寒霜。可是,霜月卻沒有發覺,揚起一臉的媚笑,嬌滴滴地對田叔嗔道:“田叔,你老人家來管管這個該死的丫頭。這丫頭又懶又笨,連一件衣服都洗不好。我正在教訓她呢。”
田叔還未回應,他身後有個低柔而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就算她做錯了什麼,你罵罵她就是了,怎能用簪子刺她呢?”
扣兒驚訝地看去,一個身著碎花小棉襖的女孩露出一張瘦削而蒼白的臉。女孩的眼睛清純如水,看著她的目光盪漾著柔柔的波光。
扣兒忽然覺得心中有一塊地方也變得柔軟起來。
霜月顯然認出了女孩是誰。因為她的臉由驚訝變得憤怒了。
“又是你這個丫頭。聽說你幾個月前犯了事,被處罰了。怎麼,還沒死呀?”
那女孩聽到“處罰”二字,瑟縮了一下,沉默下來。
田叔的臉變得陰沉。
“來人!”他叫,“把霜月給我關進靜心堂,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靜心堂,是教裡的丫頭關禁閉的地方,在教裡是最輕的處罰。裡面陰森恐怖,進去過一次的人都不敢再進第二次了。
霜月不甘心地叫道:“田叔,你怎麼能幫田小果這個臭丫頭?我怎麼說也在教裡待了好幾年了,對教主一直忠心耿耿。你不幫我,卻幫這個才到教裡沒幾天的丫頭片子。”
田小果的臉變得蒼白,她抖著身子,拉著田叔的袖子,輕聲道:“田叔,我想進去了,好冷。”
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