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議事廳,全當做沒聽見。
連無赫一動不動地站著,望著兩人交握的手,神色越發冷。
搞定她,他不等
邪戰牽著雲初君的手,往山莊的後院走。轉了兩個廊道口,穿過兩個院子後,他手心漸漸出汗,有些竊喜,胸口的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小君君的手軟膩得像白雲,邪戰手緊了緊,捨不得鬆開。
春天的陽光格外得明媚,花兒爭相舒展筋骨,吹進廊下的微風拂過兩人相握的手,飄起兩人的頭髮……此情此景,十分適合情人互訴衷情,風花雪月。
邪戰側著臉,出神地看著雲初君,情不自禁湊近臉頰……
“尊主,他們明擺著想要嫁禍給我們,為什麼不讓我們好好揍一頓他們!”風去快步跟上來,很不識相地打斷邪戰的旖念,“他們太卑鄙,太無恥,太小人,太狠毒了!我們邪教做人也是有原則的!”
邪戰立刻直了身子,回頭遞了一記笑容,四個人的心跟著抖了抖。
尊主似乎心情不好了……果然是被氣到了。
雲初君歪過頭:“既然是嫁禍,或許還有人會死,我們還是稍安勿躁,省點力氣吧。”
邪戰點頭:“君兒說得對,先等等吧,再死上幾個人,或許就能知道誰是兇手了。”
“大叔,死幾個人,你才能查出兇手?”
邪戰想了想,很實在地回答:“每個門派都死一個人罷。”
“如果兇手手段高明,還是查不出呢?”
“多死幾個人也無妨。”
太……太狠毒了!身後四人瞠目結舌。尊主才是蛇蠍心腸的男人。
·
事情果然被邪戰料中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又死了一個人,死的是秦山派的掌門人秦壽,是淹死的,據猜測,是投湖自盡的。
各門各派恨得牙癢癢,尤其是光明派和秦山派,很多弟子都操著傢伙,圍堵在邪戰的房間外面,氣勢洶洶,恨不得把房裡頭的人砍成碎片。
秦山派弟子氣憤地道:“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們一定要為師父討個公道!殺了這個邪魔!殺了他!”
光明派弟子揚著長劍,跟著叫囂:“殺了邪魔!殺了邪魔!”
於是,房前的空地上,所有人都舉起了傢伙,憤怒吶喊:“殺了邪魔!殺了邪魔!……”
聲音迴盪連綿千里,衝破雲霄。
·
房中。
雨來亦生風去三人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靳曜抱劍倚在緊閉的窗邊,只皺眉。
雨來慢吞吞地掀開眼皮:“喂,他們要叫到什麼時候?吵死了!”
亦生有氣無力地捂住了耳朵:“不知道,叫得這麼折騰,等肚子餓了,自然會停吧。”
“可是,我現在就已經很餓了……”風去淚流滿面地咬著手指。
靳曜輕飄飄朝他瞥過去一眼:“你沒感覺到最近幾年,小姐對你越來越不屑了麼?”
風去吃驚:“為什麼?”
靳曜看看雨來亦生兩人,又看看他:“看,這就是差別,豬和人的差別。”
“啪”,下巴掉在了桌上,風去痛不欲生地捶著桌子。
他最恨別人說他胖!
他看看趴在桌上的兩人,又摸摸自己的臉、腰、臀部……只要很容易長肉的地方他都摸了個遍,涕淚交加地想起小姐對他露出的滿滿不屑地冷笑——豬圈裡的豬肉都沒你長得快,你好去油鍋裡煎一煎了。如果小姐在這,他真想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使勁地搖。
往桌上捶下最後一記,風去緊緊握拳——努力減肥,就算做豬,也要做一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豬!
如此想著,可是他卻覺得更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