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
楚洛衣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人道:&ldo;公公在說什麼?這畫冊不是您精心為陛下準備的麼?&rdo;
&ldo;是你們要害陛下!是你們下的毒害陛下!&rdo;夏呈驚恐的吼叫著。
楚洛衣在他耳邊輕道:&ldo;公公您錯了,奴婢想害的一直是你,而不是陛下。&rdo;
夏呈的臉色一時間堪比白紙,滿眼通紅的瞪著面前的女子,伸出手指指著她:&ldo;咱家不會放過你的!&rdo;
&ldo;公公還是省省力氣的好,如果我是公公,在這個時候,一定抓緊時間收拾行囊,準備跑路,畢竟就算沒了地位,也不能有子嗣,至少還可以有銀子。&rdo;楚洛衣轉身嘲諷道。
她的話,似乎刺痛了夏呈的軟肋,是啊,一個閹人,還能有什麼活路!
夏呈看著女子纖細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瘋狂,從袖中拿出一把尖刀,對著楚洛衣的背便刺了過去:&ldo;黃泉路上,你就與咱家作伴吧!&rdo;
一道銀白色的身影飛身而至,將女子在懷裡,帶向一側,男子溫雅如玉,女子如花似火,驚起了一樹銀白,如天女散花。
楚洛衣諷刺道:&ldo;八皇子好熱的心腸。&rdo;
北流雪並未生氣,只是將楚洛衣安穩的放在地上。
夏呈被踢飛出去,趁著沒人注意,借著粗壯的樹幹做掩護,連滾帶爬的逃掉了。
楚洛衣見此,嘴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並未向北流雪道謝,轉身離去。
&ldo;明明知道那番話會激怒他,為何還要那樣做,就不怕他的刀真的刺進你的身體?&rdo;好聽的聲音像山澗的溪流,清澈透明。
楚洛衣緩緩停下步子,並未回頭:&ldo;因為我喜歡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rdo;
北流雪微怔,似乎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ldo;八皇子兩次出手相助,不知是想奴婢身上圖取什麼?奴婢可不相信皇后娘娘沒有教過您,在這宮中最要不得的就是善心。&rdo;沙啞的女聲帶著徹骨的冰寒,理智而無情。
&ldo;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這般不識好歹!&rdo;侍衛見著楚洛衣這般無禮,氣的不輕。
北流雪抬手攔住了他,看著女子在寒風中堅韌的背影沒有說話。
皇帝中毒的訊息從四面八方流傳開來,而矛頭所指,自然是貢獻畫冊的王直。
一時間,之前被王直壓制的忠義之士總算等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緊咬著王直不放。
接連上奏給皇帝,直指王直意圖謀害皇帝,覬覦帝位,妄想改朝換代,甚至連同之前王直殘害忠良,收受賄賂,貪汙官銀等罪行,一一列舉,恨不得將他誅而後快。
此刻,神武宮內。
王直一掌狠狠拍在桌案上,震得茶水四溢:&ldo;真是豈有此理!這幫老東西,咱家平日裡留得他們一條狗命,讓給他們苟延殘喘,可這個時候,一個個竟然都騎到咱家頭上來了!&rdo;
&ldo;廠公息怒,要不要奴才將他們統統殺掉滅口!&rdo;
說話的人是王直在東廠的心腹,王直既為北燕皇宮中執掌綬印的太監總管,同時又是東廠廠公,是以,宮內的人大多稱呼他為總管,而東廠的人則稱呼他為廠公。
&ldo;滅口?你滅的了天下人之口?&rdo;頓了一下,王直繼續道:&ldo;夏呈那個狗東西呢!怎麼還沒帶來。&rdo;
&ldo;總管,奴才的人剛剛來報說,夏呈已經收拾細軟跑了。&rdo;
&ldo;立刻派人搜!陷害咱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