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玉佩攥的更緊,目視前方,心中輕道,雲?雲國公?
快步回到玲瓏殿,楚洛衣立刻喚來小六子。
&ldo;主子,可是出了什麼事?&rdo;小六子匆匆趕來,抹了把臉上的汗,這幾日同幾國的勢力一直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不可謂不驚險刺激,費勁了心神。
&ldo;你說過,當日太后慕青設宴,北流雲曾下旨處決了雲國公的夫人和長子?&rdo;楚洛衣蹙眉道。
小六子點點頭:&ldo;是有這麼回事,那段時日,陛下脾氣暴躁,殺了不少人,雲國公也受到了牽連。&rdo;
&ldo;國公夫人當時的罪名冤屈的很,本是逢迎,誰曾想卻惹怒了陛下,依照奴才看…&rdo;小六子抬眼看向楚洛衣,欲言又止。
&ldo;說。&rdo;
&ldo;依照奴才對九殿下心思的揣測,九殿下似乎是有意遷怒國公夫人,想要殺人滅口,隱藏什麼秘密。&rdo;小六子開口道。
楚洛衣靜下心思,如果除掉國公夫人是為了隱藏什麼秘密,那麼要掩飾的一定同自己有關,只是依照北流雲的心思,只怕這只是為了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而在這個理由之下,一定還有著更深的用意。
楚洛衣眸子一凜,雲國公叛變
楚洛衣不知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當即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東陵朝臣的資料。
小六子有些不解,站在一旁始終靜默著,沒有出聲打擾。
半晌後,楚洛衣開口詢問道:&ldo;當日東陵先帝駕崩,北流海同太子之爭落幕之後,太子和陽山王的黨羽損失可否慘重?&rdo;
小六子思忖了片刻道:&ldo;太子和陽山王的損失其實並不大,朝中諸多勢力尚未動用,只是陽山王敗的蹊蹺,太子死的也突然,才會使得四殿下順利登基。&rdo;
楚洛衣追問道:&ldo;北流海繼位之後,如何處置的太子和陽山王的黨羽?&rdo;
小六子趕忙回道:&ldo;雖然太子和陽山王相繼倒臺,但是當日追隨太子和陽山王的勢力其實大多還在,四殿下宅心仁厚,並未苛求,而當日事情繁雜,有些大臣確實認為四殿下才是謀逆之人,因此誓死擁護太子,加上後來戰亂頻發,四殿下並未徹底將太子和陽山王的黨羽剷除。&rdo;
楚洛衣手中把玩著北流雲塞進她腰間的白玉,反覆摩挲著,雙眸落在桌案上的青花瓷香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經此一問,小六子似乎也揣測出幾分楚洛衣的用意,只是無法斷定,一時間沒有開口。
半晌後,楚洛衣果斷開口:&ldo;立即將太子和陽山王的黨羽整理出來。&rdo;
&ldo;奴才明白。&rdo;小六子清楚瞧見楚洛衣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光彩,宛若寶石一般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閃而過。
小六子離開後,楚洛衣重新坐在了軟榻之上,只是身子始終崩的筆直,並沒有鬆懈,彷彿在思量著什麼大事。
看著手中的玉佩,一個計劃漸漸在腦中成形,隨著手指的越發收緊,楚洛衣緩緩垂下眸子。
北流海,對不起,有些愛,終究不能償還,誠如此前所說,若有朝一日你要我的命,我給,若有朝一日你要他的命,那我唯有殺了你…
楚洛衣輕輕嘆了口氣,將身子放軟,徹底坍陷在軟榻之中,睜開雙眸,看著琳琅的屋頂。
層層的珠玉配以貝殼,一圈一圈,像是一面迴音牆,淡藍色的輕紗隨風飄蕩,好似一片純淨的海洋。
楚洛衣不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在最危難落魄時住進了他母妃的宮殿,可卻又在這裡謀劃著名如何顛覆他的王朝,她一度害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