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一聲不吭,靜靜的看著此番歸來與以往大為不同的楚洛衣。
楚洛衣緊咬著銀牙,硬生生的將那鐵鉤從骨頭裡拔了出來,手指上儘是粘稠的血液,輕輕將手放在嘴邊,伸出舌頭微微舔了一舔。
一把帶著彎鉤的鐵鏈如今成了她手中活命的武器,想當年,一把皎月弓,一把烈焰刀,被她使得出神入化,為他開疆闢土,鮮有敵手,可最終這一切都被他葬入黃土之中。
楚洛衣滿臉陰冷的走向矮小女子,目光中綻開一朵朵妖艷絕倫的血蓮,看的矮小女子不住的後退,即便她知道此刻對面的女子已經不堪重負,可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卻是讓她不受控制的退縮著。
整個牢房霎時間鴉雀無聲,路過矮小女子的身旁,楚洛衣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即走向了牢房一處偏僻的角落,沒有人敢發出一句聲響。
這,就是生存之道。
楚洛衣雙腿微微彎曲,靠在牆角,手中緊緊的握住鐵鏈,雙目微閉,就好似一頭蟄伏的獅子一般。
沒等她休息多久,聽到聲響的獄卒聞聲趕來:&ldo;怎麼回事!&rdo;
&l;啪&r;的一聲,獄卒手中的鞭子重重的甩了出去,打在了兩名女子的身上,帶出了一道肉眼可見的血痕。
獄卒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注意到屍體脖子上的勒痕,一雙眼頓時在牢房中掃視起來:&ldo;這是誰幹的!活膩歪了是不是,竟然敢給老子惹事!&rdo;
聽到獄卒的問話,牢中沒有一人作聲,可許多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楚洛衣的身上,那獄卒很是精明,一抬眼就朝角落裡的楚洛衣看去,當看到楚洛衣手中的鐵鏈時,獄卒彷彿有所頓悟。
不過看著楚洛衣被刺穿的琵琶骨,簡直與經脈盡斷無異,難道真的是她做的?
獄卒正要開口呵斥,楚洛衣卻緩緩的睜開了那雙染血的眸子,帶著一種天地初開的混沌與陰霾,如狂風大作,無情的席捲著這一切。
&ldo;你!你…&rdo;獄卒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絲恐懼。
楚洛衣的雙眼微微轉動,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周圍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的女子,那些在牢中度過了數年時光的女子卻是一個個臉色慘白,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
楚洛衣的目光掃視過一個顫抖不已的女子,她記得,自己殺死那瘦弱女子的時候,就是她離自己最近,看的也是最清楚的。
那女子似乎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驚慌的向門口逃竄:&ldo;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rdo;
此言一出,眾人立馬回過神來,紛紛指著那驚恐萬分的女子道:&ldo;是她!就是她殺了小瘦子!&rdo;
原來那名死去的女子叫做小瘦子,楚洛衣再次閉上雙眼,依舊保持著沉默。
而這牢中的老大夜鶯抬了抬眼皮,看了楚洛衣一眼,並沒有說話。
獄卒連疆場都沒上過,一瞬間也被楚洛衣給震懾到了,看見她的目光,獄卒只覺得如同被惡鬼纏身一般,哪裡願意去招惹,當即便把那名被眾人推出來的女子拖了出去,一頓毒打。
楚洛衣知道,若是她沒有殺了小瘦子,此刻被帶出去毒打的恐怕就是她了,自己這具身子,是雲府二小姐雲落伊的,而在這牢中,她卻只是眾人的替罪羊。
這天下間,哪裡都有哪裡的規矩,想要活命,那就只能殘忍!
楚洛衣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傷勢不輕,死前,她內力深厚,縱橫沙場也鮮有敵手,如今,內力全無,她卻要用命來殺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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