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幽香。
湘羽瞧見那杯茶，眼眶再次一酸，趕忙雙手捧住茶盞，看著楚洛衣笑了起來，一掃之前的陰霾。
過了片刻，湘羽的情緒穩定了不少，開口道：&ldo;我一直以為你出事了，便想著給你報仇，可是爹根本不會同意，只道我這樣會害了全府人的性命，所以我只好嫁給歐陽千城。&rdo;
&ldo;我不擅長手段，能活到現在，所依仗的是那幾分與你的神似，跟在你身邊久了，多少有幾分相似，也正是因此，歐陽千城一直對我多加照顧。&rdo;冷靜下來的湘羽成熟了不少。
楚洛衣只覺得可笑：&ldo;若你神似於洛衣，只怕是早該被歐陽千城五馬分屍才對，他如此恨她，你若神似洛衣，只怕他厭惡還來不及呢。&rdo;
湘羽搖頭道：&ldo;不，是因為像你他才會一直護著我，我看的清楚，他愛你。&rdo;
楚洛衣只覺得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而她，果真也大笑起來了，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ldo;他愛你，幾次睡在他身側，我都聽見過他在喊著你的名字，眼角還有著淚水。只是，他卻更恨你，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恨不得活活掐死你，甚至於因為夢到你，他的心情都會陰沉上許久。&rdo;湘羽緩緩說完。
楚洛衣卻只剩沉默。
愛也好，恨也罷，時間沒能留下愛恨，卻讓一切都變了原來的模樣。
湘羽眼眶有些濕潤，緊盯著面前的她，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開口道：&ldo;上次南昭祭天，那個使銀月彎弓是不是就是你。&rdo;
楚洛衣的心中升起一抹警惕，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湘羽反問道：&ldo;是你吧是你吧…一定是你。&rdo;
☆、第一百八十五章 蝕心蠱（二章合一）
&ldo;當時祭天我也一同參與，只是我一直站在城樓之下，仰望著你們四人在空中大戰，縱然那時不知你是誰，卻依舊知道我永遠也無法像你們一般綻放出日月之輝，所以我便期待著你，期待著你們有朝一日能為洛衣報仇血恨。&rdo;湘羽緩緩開口道，言辭之間是楚洛衣有些生疏的成長。
&ldo;你們離開後，我曾派人在途中攔下了歐陽千城所派出的殺手，只是我的力量實在太過微薄，終究只是拖延了些時間罷了。&rdo;湘羽的眸子一暗。
楚洛衣回想起那一日，北流雲手下的侍衛曾說過似乎有一股南昭的勢力在幫她們斷後，使得她們逃離的時間變得充足。
原來，那些人是湘羽所派，原來，還有一個人在她死去的日子裡，為她奔波掙扎。
湘羽眼眶有些酸澀，握著楚洛衣的手開始顫抖起來：&ldo;我在輕雪的薰香裡新增了幻香。&rdo;
楚洛衣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她的眼中明明有著不安和懼怕，握著她的手也在輕輕的顫抖。
湘羽卻笑著繼續說完：&ldo;輕雪謹慎，我又膽小，不敢殺人，所以每次更換香爐裡的香料，我都只會加入米粒大小的幻香粉末，不過時日久了，輕雪的精神越發的不好，變得暴躁易怒，若是再受到刺激，終有一日會瘋掉。&rdo;
曾經單純善良的會同兔子說話的人，如今也終於開始學會害人，楚洛衣心頭五味陳雜，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她看得出她的不安，看得出她的恐懼，輕握緊了她的手。
也許當一個連毯子都不捨得弄髒的膽小善良的女子有了仇恨，開始學著耍起心計害人，沒有人比她自己更加恐懼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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