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接一個的滾落下來,將黑凌映照的宛若白晝。
順著天牢的視窗,光電映照在楚洛衣的臉上,將那張美艷的臉龐映照的十分悽厲,帶著駭人的痛意。
這滂沱的大雨也沖刷不盡她心頭的不甘,也洗刷不掉她的痛。
她就那樣愣愣的站在那裡,像是沒有生氣的木偶,沒有知覺,沒有一切。
北流海實在看不下去,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攬在自己懷裡。
靠在那堅硬的胸膛,楚洛衣的目光依舊麻木。
北流海的眼睛有些酸澀,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道:&ldo;我帶你走。&rdo;
楚洛衣沒有開口,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北流海的大手牢牢拉住她的手臂,撿起地上的佩刀,沖了出去。
蝶舞什麼也沒說,很快跟了上去。
北流海帶著楚洛衣走出天牢,看著那滂沱大雨,蹙了蹙眉頭,蝶舞將身上的紅色披風脫了下來,披在了楚洛衣身上。
北流海看向蝶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蝶舞沒有看他,拉住楚洛衣的另一隻手臂,快速的沖了出去。
一聲聲驚雷在耳邊炸開,楚洛衣在豆大的雨珠中四處奔波著,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向何方,也不知自己會去哪裡?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天開的一場玩笑。
抬起頭,任由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臉頰,已經分不清流下的是淚水還是雨水,可每一滴都讓人心痛。
她怎樣也想不到她同北流雲竟然會是同一個母親所孕的。
原來,這世界上總有些東西是註定,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l;你瘋了!&r;北流海一把扯過她,揮刀砍向她身後的一名士兵。
蝶舞也蹙著眉看著她,卻沒有開口。
她想,也許她是真的愛北流雲吧,那種無聲的痛,彷彿席捲著北燕皇宮的上空,有一種叫做命運的東西,總是叫人如此的無能為力。
同楚洛衣在呆在同一間牢房中的女子也沖了出來,緊緊跟在北流海身後,似乎想要藉此機會逃離出去。
人群混亂,北流海沒有理會她,只是牢牢的將楚洛衣護在懷裡,和蝶舞一同抵擋著來自四面的刀劍,在士兵的掩護下,殺出一條血路,向皇宮的北門沖了出去!
楚洛衣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一場場殺戮,無悲無喜,靠在北流海懷中,整個人卻像是一塊寒冰,沒有半點溫度。
他的出現,一點點衝散了她心底的仇恨,讓她看到另一個世界,讓她在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了黑暗之中也有荊棘花在盛放,可是,就如同註定一般,黑暗的路上再怎樣美麗,可盡頭終究只會是一片黑暗。
北流雲,北流雲,楚洛衣四處張望起來,朦朧的雨凌起,卻找不到那抹妖精般的身影。
她好想再看他一眼,她好想記住他的模樣,她還沒有告訴過他,她愛他,如此的愛他!
北流海帶著他穿過一片一片的圍攻,在手下的掩護下越來越接近北門。
&l;噗!&l;一聲,刀劍遁入皮肉的聲音。
&ldo;北流海!&rdo;蝶舞驚呼一聲,看著北流海肩頭插著的那一柄長刀,抬手一鞭子抽向那士兵,撲了上去!
雨水很快將傷口處的血跡沖刷乾淨,沒多久,傷口就變得發白。
楚洛衣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回過神來,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
北流海也靜靜的注視著此刻被自己攬在懷中的女子,他看得到,她眼中的痛,看得到那裡的曼陀羅花在綻放,看得到那裡的化成一片死海,她的心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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