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臉上的水,習慣性的抬手便去夠一旁的酒罈子。
輕雪的腳快他一步,一把將酒罈子踢了個稀碎。
歐陽競軒見此嚇的不輕,一個人躲在了桌子後,只敢嘆出個小腦袋偷偷的看著這裡的情景。
輕雪惱怒的上前扯住歐陽千城的頭髮,她可不是湘羽,她不愛這個男人,雖然她承認她在乎著他,但是那些不過是從小長大的情誼,而非什麼所謂的男女之情。
她更不會有湘羽那樣的小心翼翼和溫柔,她不怕他,早在一開始,她就處處同他叫板,有本事就把她給殺了。
&ldo;你看看,看看你的兒子,你兒子都比你強,還知道這些天一直在照顧你,你是為了你皇帝活的麼?不過是一個皇室血脈,有那麼重要麼,多少開國皇帝起於草莽,他們沒有半點身家可以利用,還不是坐享天下,你這個懦夫,不看看自己擁有著什麼,反倒是在這裡自暴自棄,這就是你歐陽千城的出息麼!&rdo;輕雪火炮一樣咄咄逼人,聲聲斥責。
歐陽千城呆滯的目光微微動了一下,卻始終耷拉著腦袋,沒有動。
輕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前往主營帳,派人集結了這裡懶散怠慢的將領們,不聽命者一律重大五十大板,消極怠慢者各領三十大板,亂嚼舌根,偷懶不肯操練者同樣各打三十大板。
不服的副將們直接捱了輕雪幾個大嘴巴,笑話,他連歐陽千城都敢打,何況面前這些個東西。
一時間,混亂不堪的南昭軍營就在這雷厲風行之中慢慢步入正軌,不管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至少看起來一切變得有條不紊。
而在輕雪離開後,歐陽千城終究沒有再去碰那些酒罈子。
看了看躲在角落,這些日子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歐陽競軒,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歐陽競軒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歐陽千城身邊:&ldo;爹爹。&rdo;
歐陽千城鼻子一酸,強忍著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了下來,他雖然不是南昭帝的兒子,可面前這個卻是他的兒子啊。
從前他一心掉在了仇恨和權力的漩渦裡,不知所謂,對自己的孩子雖然不差,可更多的心思卻還是放在了所謂的天下大勢之上。
可如今,天下大勢不由他掌控,權力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到頭來陪在自己身邊的卻還是這血脈相連的骨肉。
抬手輕輕摸了摸歐陽競軒的頭,歐陽千城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裡:&ldo;我們軒兒也長大了,知道照顧爹了。&rdo;
歐陽競軒眼中閃過一抹欣喜,這麼些時日,還是父親第一次跟他說話呢。
&ldo;爹,嬸嬸走了。&rdo;歐陽競軒見著他爹已經變得清醒,便像所有被委以重任的孩子一樣,第一件便是想著楚洛衣囑咐給他的事。
歐陽千城微微一愣,隨即沉默著沒有開口。
到如今,他還有什麼理由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當初雖然他幫著南昭帝滅了她滿門,可卻從不覺得愧疚,只覺得因果報應罷了,可如今得知真相,卻覺得無地自容,還有什麼臉面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輕輕嘆了口氣道:&ldo;軒兒可是想嬸嬸了?&rdo;
歐陽競軒猶豫了一下,點點頭:&ldo;嬸嬸很好,嬸嬸本來也想帶我走的,又放心不下爹爹,便讓軒兒自己決定了,軒兒雖然也很想跟嬸嬸走,可是更想留下來陪著爹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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