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群廢物!都給我滾!&rdo;肖雨落紅著眼睛將一眾御醫趕走,看向周遭的丫鬟太監:&ldo;你們也都給我滾,都滾出去,滾!&rdo;
宮人們紛紛退下,柳枝小心翼翼的倒退著離開。
肖雨落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顫抖不已,臉上三道猙獰的疤痕像是蚯蚓一般橫亙在她光滑的臉頰上,那用來掩蓋的厚厚的一層脂粉,卻只讓人覺得作嘔。
雙手抓起銅鏡,狠狠摔向柳枝。
&ldo;啊!&rdo;沒來得及退出的柳枝嚇的不輕,跳起來向後躲去。
肖雨落的目光落在柳枝被包紮好的臉頰上:&ldo;你這個賤婢!誰準你包紮的!誰準你包紮的!&rdo;
不等柳枝反應過來,肖雨落就揪著柳枝的頭髮像柱子上磕去:&ldo;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盼著我的傷永遠也不要好,你就可以勾引公子了麼!我告訴你,你做夢!你休想!&rdo;
&ldo;奴婢不敢奴婢沒有啊&rdo;柳枝臉上的白布一下子被扯了下去。
柳枝怕的不行,撕扯起肖雨落的手,想要制止她將自己頭磕向柱子的動作。
柳枝的反抗讓肖雨落更加不喜,仗著習過武,幾乎完全將柳枝壓制住。
漸漸的,柳枝的臉色漲的通紅,肖雨落隨手抽出一把匕首,對著柳枝的臉緩緩劃了上去。
看著那一點點逼近的刀芒,柳枝拼命的掙紮起來,雙手握住刀身,手上滿是血跡。
眼看著刀劍就要觸及自己的眸子,柳枝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翻身,調換了兩人的位置,肖雨落被摁在柱子之上。
一來二去,兩人齊齊翻滾在地上,一把精緻的匕首懸在兩人之間,彷彿是生死一瞬。
魚兒滿頭大汗,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面板裡甚至透著淡淡的烏青。
魚兒也不知怎麼回事,只覺得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艱難的多,自己明顯感覺到氣力不夠,彷彿虛脫一般。
&l;噗!&r;一口鮮血噴在命盤之上,魚兒咬著牙,手指畫符,不顧滿頭大汗,仍然堅持著。
肖雨落,你讓我身敗名裂,便是不惜一切代價,我也會除掉你。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江魚兒收回手中的動作,臉頰上的汗水順著下頜滴落打濕了她的衣衫。
魚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只覺得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般,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將人的壽命改為極致,不知是否能成,不過魚兒肯定,就算不成,肖雨落也絕對好不了,父親從小就說過,自己從小對畫符的操控就有著超乎常人的精準。
青黑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ldo;肖雨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do;
肖雨落和柳枝仍舊在殿內苦苦糾纏,鋒利的匕首已經在柳枝臉上劃出了兩道血痕,一張精緻的小臉如今已經面目全非。
在一次次壓迫之下,柳枝終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恨,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恨意,像是毒蛇一般怨毒的光。
眼見鋒利的匕首就要刺入自己的咽喉,柳枝瞳孔緊縮,泛著些猩紅的光,就連喘息也變得劇烈起來。
肖雨落的目光中也滿滿都是瘋狂,壓抑的太久,她的性子已經開始扭曲,當對北流雲的求而不得漸漸變成一種瘋狂的執念,她已經不知道原來的自己該是什麼樣子。
憑藉多年習武的優勢,肖雨落將手中的匕首一點點推進那白嫩的咽喉,柳枝只覺得冰涼的觸感正緊緊貼著自己面板,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中清晰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漸漸的,柳枝有些體力不支,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微微側過頭,餘光瞧見那燒的正旺的爐子,柳枝嚥了口吐沫,鬆開一隻手,緩緩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