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這個前因之後,沈傾歡也就不意外為何秦夫人會功夫,而且使用的兵器還是一把斧頭。
本來她是個小山賊嘛!
但如今的秦夫人的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端莊賢淑,還帶著一股讓人油然生敬意英氣,讓人如何能同當年小小的女山賊聯絡起來。
為了能做到和秦將軍相襯,和秦夫人的身份相匹配,她做了多少努力,已經讓人不難想象了。
“夜裡風大,你昨日才將真氣渡給我,這還沒有調息完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罷。”沈傾歡怕她思緒飄得太遠,想起秦將軍的事情來會難過,趕忙打斷她,牽著她的手就下了城樓。
即使回去睡下,因為心裡有掛念,所以沈傾歡也睡的很不安穩,其中起身了數十次,在站在將軍府的最高處,望著各個城門的方向,確定沒有任何異動,這才又回去繼續睡。
這樣折騰了下來,到了天亮十分,整個人已經處於十分疲憊的狀態,眼睛都睜不開,剛沉沉的睡去,就聽見小七在外面拍著門板急聲道:“姑娘,姑娘,趙軍再度攻城了。”
剛剛失去意識就要昏睡過去的沈傾歡聽到攻城兩個字樣,驚的渾身一震,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開了門,就跟著小七直奔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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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在趙國楚國衛國的交界處——漠河,也有一支黑壓壓足有十五萬精兵的隊伍在分岔路口停住。
秦辰煜騎在馬上,遠眺衛王都的方向,眸子裡寫滿了憂色。
程將軍勒馬在他身後,有些不滿道:“恕屬下直言。這個時候趙王都守軍不足。正是我們乘虛而入滅到趙國的最好機會,到時候一旦拿下趙王都,趙軍現在在衛國境內的兩撥隊伍就只能是無主之軍。我們派兵就守在他們回城支援的必經之路上,滅起來,簡直輕而易舉,可是為何殿下要選擇分出一半的兵力去衛王都營救。恕屬下不敢認同。”
秦辰煜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不願意多做解釋。直接道:“太子妃在衛王都,這個理由夠了嗎?”
雖然已經得了訊息,太子妃正在衛王都拖延著趙國的肖放,也知道秦辰煜之所以分出一半人馬去衛王都是為了那個出身低賤的女子。但是被秦辰煜這般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程將軍心底越發的不是個滋味。
“休整好了,你便和袁副將帶領五萬人。繞原路前去趙王都,切記。若是成功抵達,就只是圍城,暫不可強攻,現在我們的訊息也沒有確定肖雲飛的兵馬到底是埋伏在前去趙王都的路上,還是衛王都的路上,所以一切小心為上。”
“是,可是太子殿下,您不隨我們前去趙國嗎?”程將軍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秦辰煜要親自帶兵深入衛國險地,這倒是讓他沒有料到。
秦辰煜勒馬,接過了這時候信使快馬加鞭送來的火漆密函,一邊拆,一邊道:“我親自去,才放心。”
話音剛落,程將軍尚且來不及勸阻,就見他的臉色暗了下來,眉頭微微蹙起,一般很少有情況會讓這位年輕的太子露出如此緊張和擔憂的神色,毋庸置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程將軍下意識的開口詢問道:“太子殿下?”
秦辰煜將火漆密函揉成一團,抬手一用力,就將那紙團在掌中化成一片灰燼,擔憂道:“父王病重,阿瑜叫我速歸,否則可能趕不及了……”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程將軍一時心急,嘴快了,當即反應過來自己失言,立即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跪下道:“微臣失言,還請太子責罰。”
秦辰煜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衛王都的方向,又落到楚國的方向,最後,有些無奈的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
“太子殿下不必糾結,萬事應該以大王為重,至於帶兵前往衛國的重任可以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