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分手禮物。”
“那就當做是我連累你的電影被停了,給你的補償,最近一段時間,你的工作可能又要被滯停了。”
靜了好一會兒。
池歡抬腳,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白色的法拉利停在醫院的門口,她剛剛走近,安珂就從車上下來,替她拉開了車門,“池小姐。”
池歡沒有上車,看著她道,“安珂。”
“您請說。”
“我跟墨時謙分手了,我想,你不用再跟著我了。”
安珂一愣,“池小姐……”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我先走了。”
說罷池歡就抬手將後座的車門關上,轉而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彎腰上車。
白色的法拉利很快絕塵而去,消失在車流中。
安珂沒有選擇打電話,而是腳步迅速的去了墨時謙的病房,敲開門便問道,“墨先生……”
男人的骨傷還沒有癒合,下不了床,他的跟前擺著筆記本,已經開啟了,手擱在桌面上,眼睛的視線也落在筆記本的螢幕上。
但旁人還是一眼能看出來,他看的不是筆記本,或者說,他沒有在看螢幕上的內容。
“池小姐說……讓我不用再跟著她……”
沒等她說完,男人就淡淡的嗯了一聲,打斷了她。
安珂立即噤聲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問,“不用再跟著了嗎?”
“嗯。”
安珂在門口又站了幾秒,見男人冷峻淡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安靜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
池歡開車回家了。
電影被取消拍攝對她而言幾乎成了好事,否則她現在只能返回片場,強迫自己拍戲。
進入另一個角色的狀態,更像是她自己的靈魂被強行分成了兩部分,一半自如正常的對著鏡頭演戲,一半就站在旁邊,面無表情,麻木冷漠的看著,什麼情緒都沒有。
那也算是一種逃避,但對她而言……太累了。
累到讓她覺得,她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提線木偶。
連難過絕望的情緒和心情都沒有,只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她的心上,隨時隨地能將她徹底壓垮。
可身在劇組,還要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其他人談笑風生。
可晚上夜夜失眠到深夜,每次感覺自己只睡著了那麼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
現在……
她終於誰都不用面對,可以回到十號名邸,誰也不理的睡上一覺。
…………
池歡開車回十號名邸,在浴缸裡泡了個澡,就直接將窗簾拉上,然後爬上床,睡覺。
外面是陰陰沉沉的天,像是天空的高度都被拉低了,下著沒有雨聲但需要撐傘的小雨。
空氣是溼冷溼冷的。
池歡開了暖氣,渾渾噩噩,醒醒睡睡,一個夢接一個夢的睡著。
睡到第二天早上,她覺得自己像是病了。
還是寧悠然帶著早餐來看她,摁了足足五分鐘的門鈴,才將她從床上挖了起來。
她行屍走肉般的去看門,看到站在門口穿著米色大衣的悠然,才猛然想起昨天在醫院碰到梁滿月時,她說悠然跟唐越澤……
寧悠然看著她,蹙著眉頭,“歡歡,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池歡後知後覺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
“我帶了早餐過來……我昨天晚上給你發微信你不回,打電話你也沒接……”
“我睡了……”
寧悠然上下打量著她一身睡衣,“你還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