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他給我打了不少電話,後來我沒接,然後拉黑了。”
他平淡的道,“我知道。”
溫薏也不意外,只是無端的扯了扯唇,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
墨時琛淡淡的,“問你什麼?”
問什麼。
也對,他能問她什麼呢。
問她之前李千蕊的爸爸是不是給她了不少電話?
他已經知道了。
問她為什麼不告訴他?
她好像都沒有理由應該告訴他。
問她為什麼不接李千蕊爸爸的電話?
顯而易見。
他能問她的問題,他甚至比她自己還清楚答案,所以,他有什麼好問的。
溫薏無聲的笑了笑,然後道,“那我問你吧。”
男人直接回答了,“他的死,怪不到你身上去,也不是你造成的,你不必多想,太太。”
“你一直在迴避直接回答我,他為什麼要自殺。”
墨時琛斂起了眉眼,垂下了眼瞼,她執意要問,他便給了答案,低低緩緩的道,“他在遺書裡說,這些年是他們父女對不起你,是他教女不善,願以死謝罪,希望你能既往不咎,放過他女兒。”
溫薏沒說話。
他又低低的道,“我之前已經跟他說了,千蕊被綁架的事情跟你無關,只是他一直不信我……這件事情是我處理的不夠好,你別多想,好嗎?”
良久後,她還是閉上了眼睛,“嗯。”
“太太,我處理這件事情可能需要花上一點時間,暫時沒法回去,但我有時間會給你打電話,”他語速慢,但吐詞清晰,說完這句話後略微的頓了頓,跟著就繼續道,“你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也不要跟我生悶氣,等我回來,好不好?”
溫薏在這旁終是點了點頭。
但點完後又想起這是在電話裡,那男人看不到,於是改為出聲,“我知道了。”
他語氣輕緩了不少,“乖。”
…………
雖然墨時琛這次親自去蘭城,基本已經是勢在必得,但溫薏還是不想讓他們兄弟真的再起什麼衝突,於是在通話結束半個小時後,給墨時謙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跟他說了發生的事情,然後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墨時謙沒有明確的給她答覆,只說自己會看著辦。
準備掛點電話的時候,溫薏還是突的又叫住了他,“墨時謙。”
“嗯?”
“我雖然認識了他十年,但你好像比我還要了解他。”
“因為感情會影響你的判斷,還有很多視覺上的盲點。”
溫薏沉默了一會兒後,輕輕的笑道,“那你覺得,他怪我嗎?”
“他怪不怪你,你自己的感覺不是最清楚?”
“我不清楚,”溫薏後腦靠在椅背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他這個人,向來理智先行,他冷靜分析完之後會得出結論,李千蕊的爸爸自殺不是我害的,基於他的立場跟選擇,他不能怪我,因為他沒有理由怪我。”
“哦,你還是覺得他怪你。”
“我怕他,”她閉上眼,想起他們兄弟倆都曾說過,她怕他,如今想來還真是一針見血,“他心思太深,給我看的都只是他願意給我看到的,可我想的很簡單,他真的想一輩子跟我這麼過下去,我可以接受,也願意花心思維持這段關係,如果他心有芥蒂,或者並不喜歡,我們大可好聚好散,我絕不糾纏——”
溫薏笑了笑,“打電話之前,我本來是想著,無論李千蕊父親是怎麼死的,他都不應該怪我,如果他跟我發脾氣,我不會原諒他的,可是,他說跟我沒關係後……我更怕了,怕他心裡一邊怪我,又一邊還是要我。”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