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得森冷。
“嚴叔,其實你錯了,你一直都錯了。我們才是親兄弟,是血濃於水的兄弟。而且,你當年對他做下的事情,真以為他就不知道嗎?”
“你在說什麼?你開什麼玩笑?”事情突轉太快,嚴正榮氣恨得,咬牙切齒。
權少皇淺勾了一下唇,慢騰騰地又近了一步,用只有他才能聽得見的聲音,低低說了幾個字。
一聽這話,嚴正榮頓時臉如死灰。
然後,他手指著不遠處滿露古怪笑意的權世衡,對嚴戰大聲說,“戰兒,那件事,是權世衡乾的!我跟你說過的,跟我無關!”
“父親,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嚴戰突然笑出了聲兒來,略一低頭,“可惜,我長大了。我也沒有讓你失望,懂得了衡量對錯與真假。當然,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所以,我準備現在就回報你。”
說到這裡,他目光淺眯著望向了權少皇。
權少皇沒有說話,突然衝鐵手使了一個眼色。而從頭到尾一聲兒都沒有吭過的鐵手,突然面無表情地從身上掏出來一本陳舊得有點兒離譜的線裝殘本來,遞了過去。
嚴戰接過,遞給了嚴正榮。
“父親,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瞧瞧可好?”
顫歪歪地接過那一本破爛的舊書,嚴正榮表情突然一變,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摩挲著書頁上泛黃的紙張,聲音沙啞顫抖。
“這書,這書你是從哪裡來的?”
權少皇態度輕謾的哧笑了一聲兒,而嚴戰也沒有說話。
良久——
鐵手才輕輕嘆了一口氣。
“書是我的。”
嚴正榮調轉過頭,盯著鐵手一眨不眨。
“你,你是……?”
鐵手沒有回答他,而他想了想,突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老四啊老四,他才是你敢帶幾個人就闖進來的原因吧?”
權少皇失笑著,搖了搖頭,“不!嚴叔,你把自己想得太重感情了。你這個人陰冷無常,我根本不敢保證鐵手的身份能不能打動你。說到底,當年你為了自己的奪權計劃而驅殺五術時,把嚴翊的父親,也就是你的親弟弟也逼得走投無路,逃到石市默默無聞地做了一名警察才得以苟活,這手段狠得簡直無人能出其右。你說,我又怎麼能指望你今天會為了侄子,放棄掉侵吞權氏的野心?”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轉折得太過高階。
佔色心怦怦直跳著,與艾倫默默對視,根本說不出話來。
鐵手叫嚴翊?他竟然是嚴正榮的侄子?這事兒給鬧得!
山頂的風,還在呼嘯著吹,好像恨不得一朝兒吹掉這人世的殘忍一般,聲若咆咽……
良久,嚴正榮喉結上下滑動著,掃了鐵手一眼,情緒比剛才穩定了不少。
“原來你們早就連成了一氣,準備要報復我?”
權少皇笑,“這叫正當防衛吧?”
嚴正榮輕哼,不再理會他,目光再一次悲痛地望向了嚴戰。
“戰兒,你可真傻!為了一個女人,你值得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放棄的東西到底意味是什麼?權利、富貴、地位、榮華,你這一放手通通都沒有了懂嗎?你幫了他,你又能得到些什麼?傻孩子,你聽爸爸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只要你願意,不管是權氏也好,女人也好,通通都是你的啊,傻孩子!”
嚴戰黑眸深了深,閉了閉眼睛。
“父親,感謝你為我付出的,也感謝你教會了我,什麼才叫著殘忍。而現在,你們嚴家,權氏的相術,有了阿翊在,不至於會沒有人繼承,你就安心吧!”
安心兩個字,讓嚴正榮瞪大了眼睛。
“不!戰兒,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