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確是很開明地沒有找他的麻煩,他的妻兒當初嚴格說來,是因為國家而離去,這是他應得的補償!
更何況,有何家那位一直罩著張自鋒的老爺子在,誰敢有意見?就連一號,估計也不會說什麼吧!
張老太年紀有點老了,歲月在她身上刻滿了痕跡,原本還算圓潤的面板也老化發黃,發黃的面板下面,是一層一層的溝壑,都說歲月如刀,她估計已經是……呃……挨千刀了……實際上,在這條街上,不少鄰居街坊都是在背地裡罵著老太婆挨千刀了,為人過於臉厚心黑,的確是不被鄰居們喜歡。
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讓她的性格也有了不少的轉變,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善良單純的大媽,每天為了幾元錢的早餐,她需要和客人不停地周旋著,每天晚上她又需要躲在被窩裡面仔細地數錢,幾十年過去,她依舊是一個人。
她的小早餐店至今還是一成不變,油黑色的桌椅,令人看到了就不由得讓開了路,每天來她小店光顧的,都是一些混跡在底層傢伙,而她煎炸油條的用油,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她賣出去的豆漿或者牛奶,也都不知道是些什麼玩意兒,這樣的生活,只是讓她感覺更加的壓抑和市儈吝嗇而已。
但是聽到大領導要來的訊息,她還是盡力地將桌子擦的乾乾淨淨,全部都重新清洗了一遍,油黑色的確是因此而淡了不少,桌面上還散發出了一點點清香的味道。
而那整整一大鍋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油,也被她很乾脆地潑到了路邊的小水溝上面,濃稠地黑黃色油讓那天天盯著垃圾桶的老狗都不由得想要嘔吐出來,她嘿嘿一笑,連忙又跑回去,將自己的大黑鍋清洗了一下。
說起來,這個黑鍋,她也用了二十多年!
“張老太!你都準備好了沒有?領導一會早上九點就過來了!接著他還需要去下一家,你要抓緊時間啊!你放心,不是查你這點蠅營狗苟的醜事,就是親切問候一下而已!什麼玩意兒,這麼髒這麼臭……哎我說,你打算還用這油?你給別人吃用這油沒問題,萬一領導要吃你的油條呢?快!給我去買一壺好油來!”
連珠炮一般尖銳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了起來,那是一個矮胖子,他是這一帶的居委會主任,天天都喜歡以領導自居,縱然是冬季,他的頭上依舊是冒出了大量的汗,顯然是一家一戶的跑著挺累,尤其是那稀落落頭髮的腦門上,竟然是冒出了不少煙霧,他手臂上還貼著一個鮮豔的紅綬帶,以顯示自己居委會的身份,右手夾著一個皮包,不過這皮包還是有點舊了。
當然,主任好歹也真的是個領導嘛,他對於上面領導交代的問題還是很認真地去做了,這不,挨家挨戶的就在宣傳工作了嘛。
張大媽瞭然,連忙慌慌張張地就往外跑,卻被胖主任立刻攔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得得得!你別去了,領導快來了,我去買,回頭再找你收錢!”說著,他又夾著皮包蹬蹬蹬地跑出去……
張自鋒有些感慨地看著自己當年從政之處發生的巨大變化,但更多的,他心中還是希望得到自己兒子究竟去哪裡了的訊息,只可惜,前面找過的幾家人都死命想也想不出來,就算有兩個想出來了,也是在撒謊而已。
對於不少異能者來說,凡人的謊言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在他身邊有當地的大大小小頭目,張自鋒的身份複雜背景深厚,在擔任龍組組長的同時還有許多中央名字帶頭的頭銜,這些地方上的頭頭腦腦哪一個不希望和中央字輩的大人物攀上關係呢!更何況,這還是當年的老領導不是。
張自鋒也不喜歡這樣,但他卻深諳體制,對於這裡面的很多規則瞭解的非常透徹,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就像這些如同蒼蠅一般的附庸。
這麼一大群人陪他找兒子,這原本不是